又是一日的清夢齋。
正專心打鐵的孫元至突然眉毛一挑,揮起右手握著的沉重的鐵錘,向一道灰蒙蒙的劍影砸了過去。隻聽“啪”的一聲,那把飛劍就被砸在了地麵上。
而這時候,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門口,隻見他氣喘籲籲的站在門口,過了一陣,才對孫元至諂媚的笑道:“六師兄,抱歉,抱歉。”
“沒事。”孫元至笑了笑,道:“隻是我在想,你已經把飛劍打到我屋子裏三次了,其實師兄師姐那裏,你打過幾次?”
“咳咳……這個……馬有失蹄嘛!我剛開始學《逆劍》,出點兒差頭也是可以理解的。”秦傑走過去,拎起了那把飛劍,笑著道:“還得謝謝六師兄,如果你這一下砸實了,那估計我還得找三師兄再要一把劍。”
雖然已經過了好幾,但是秦傑對飛劍的操縱仍然是糟糕至極。丹田的口子開得不大,能夠掌握的地靈氣也就那麼一丁點兒,想要指哪兒打哪兒,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繞過了湖水,來到了一個樹林前,和孫元至的木隔湖相對,心裏琢磨著以自己的境界,這麼遠的距離應該肯定打不到了吧?
於是,秦傑調整好了呼吸,催動著地靈氣,操縱著木劍再一次飛了起來,圍繞著他的腦袋轉了兩圈。秦傑抬起頭,看著在空中飛來飛去的木劍,不由得深感滿足,“嘖嘖……這種感覺忒好了,雖然還不能殺人,但是回家給楚楚變個戲法兒也行啊!”
正想著,那把飛劍就脫離了他的操縱,“嗖”的一聲從空中飛落了下去,嚇得他感覺捂住腦袋蹲在地上。
可是,木劍在落地的一刹那,也不知道是秦傑地靈氣的感應,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竟然詭異的再一次飛了起來,然後擦著他的頭皮飛了過去,直接飛到了樹林裏麵。
趴在地上的秦傑狼狽的站了起來,用手指撚出了一道劍訣,卻現木劍已經在自己的感應之外了。
而就在這時候,樹林裏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然後就看到五師兄孔傑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拿著簫和木劍,慘兮兮的走了過來。
“我師弟啊,你沒這個賦就別練了……你再這麼練下去,傷了我們倒是無所謂,可是這林子裏的鳥兒都讓你嚇得一幹二淨,我找誰來聽我的簫聲啊?”
秦傑勉強忍住笑意,接過木劍,認真的道:“師兄,既然沒有鳥兒聽,那我聽可以嗎?”
……
湖心的涼亭中,褚燕一邊繡花兒,一邊哼唱著曲。
突然,隻見她眉頭一挑,一根繡花針伴隨著尖銳的鳴叫聲,閃電般的飛出,精準的打在了不知道從哪兒飛來的木劍上,隻聽“啪”的一聲,木劍便跌落湖水中了。
秦傑氣喘籲籲的跑到了湖邊,對著涼亭裏的褚燕揮手喊道:“四師姐,你幫我把木劍喊上來行不?我今兒都下水三次了,都沒衣服換了,再這麼下去,我非裸奔了不可。”
褚燕對秦傑翻了翻白眼兒,道:“懶得理你,堂堂《逆劍》竟然讓你練成了背後偷襲的飛鏢,陰狠的厲害,如果不是清夢齋的人都有自保能力,指不定誰就會被你的‘不心’給殺了。”
“四師姐,我也不想啊!可是這玩意不聽我的話咋整?我又不能揍它一頓……”
褚燕聽到秦傑的話,不由得掩嘴嬌笑,然後手指微動,隻聽一聲輕鳴,秦傑的衣服上就多了一樣東西。秦傑低頭一看,便看到了一根綻放著寒光的銀針,正好就在自己的衣領處,隻差一厘米,就要射進自己的咽喉了。
秦傑有些愕然,這裏距離湖心的涼亭還很遠,話都要大聲,可她是怎麼有這樣的精準度和力量的?這玩兒針玩兒的也忒牛逼了吧?
“你真是傻,你的地靈氣不足,那就不要玩兒飛劍了,飛針不是也一樣嗎?”褚燕笑著道。
秦傑站在原地,低著頭,沉默不語。
……
再來一日的清夢齋。
秦傑沒有練習《逆劍》,而是老老實實的在木屋裏幫孫元至打鐵,從早到晚,都不知道揮舞了多少下的錘子,即便是他的身體再強壯,也不由得覺得有些酸痛。
孫元至解開了圍裙,遞給了秦傑一杯水,笑著問道:“師弟,你到底有什麼事兒,現在可以了吧?”
秦傑“咕嚕咕嚕”的直接幹掉了一杯的白開水,道:“四師姐讓我嚐試一下飛針,可是我總覺得飛針太輕了,估計會更不容易掌握,所以我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孫元至想了想,問道:“雖然你現在才是靈寂期,但是在本命的選擇上,應該有點兒想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