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傑站在馬路中間,大聲的吼叫,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是卻依然無法阻止那些無形的聲波滲透到自己的耳朵裏,清晰的傳到他的腦海裏。
他在古龍街的中央,軟弱無力的跪下,然後倒下。傷口處流出的血水透過披著的白衣,流進了地麵伸出。
血水在地麵上綻放出一個個鮮豔的花兒,然後一直向前,不斷的向前,直接奔向了遠處的那個古龍雕塑。
古龍一直安靜的屹立在那裏,一雙不怒自威的眸子永遠是那樣的平靜,似乎沒有任何的事物能讓它動容。但是,這一刻他背上的那一對翅膀,竟然緩緩的舞動了起來,仿佛即將破石而出似的。
秦傑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根本就不知道遠處古龍的那奇妙的變化,更不知道有一股來自遠古的一種毀滅地的力量已經籠罩了自己。
突然間,那地上的鮮血好似被某種高溫的力量給蒸了,地麵變得潔淨無暇。而那股力量,竟然順著血液流動的方向,直接侵蝕著秦傑的身體。他裸露在外麵的手臂,被灼燒得紅通通的,頭也隨之變得焦黃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候,一直披掛在秦傑身上的白衣突然白光大作,散出一股刺骨的嚴寒,包裹了秦傑。然後,這種力量緩慢的,但是卻又不可抵擋的進入秦傑那滾燙的身體,沒過多久,他臉上和胳膊上的紅色便慢慢的退卻了,頭也隨之變得烏黑鋥亮。
隨後,古龍的翅膀停止了舞動,又一次恢複了原本的安寧。不過,似乎在他安靜下來之前,好像還深深的看了秦傑一眼。
而那件白衣,也隨之恢複了平靜。
白衣,是張楚楚的白衣,是她從而降的那個夜晚,身上穿的衣服。
秦傑其實並不知道這個衣服能不能扛得住修真者的攻擊,他隻是知道,這件衣服是真的刀槍不入。本來秦傑有心把這件衣服做抹布的,可是卻剪刀剪不斷,刀子劈不斷。所以,秦傑在這一晚,隻是一種試驗,用自己的生命試驗。
然後,他成功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傑醒來了。他艱難的從地上爬起,然後掙紮的走進了一條巷裏麵。他知道,呆在這裏,是很危險的事情。
來到巷裏,秦傑才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他卻驚奇的現,自己身上的血跡竟然全都消失不見了。他很疑惑,但是卻什麼都想不起來。腦海裏雖然存在一些模糊的印象,但是對於古龍和那件白衣指尖的戰鬥,他是完全不知道的。
秦傑把那件白衣裹成一團拿在手裏,然後脫掉滿是口子的衣服,丟到了垃圾桶裏,穿著一個滿是口子的衣服,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胸口處雖然沒有傷痕,但是那種疼痛卻是清晰無比,每走一步,都會讓他臉色蒼白一分。就好像是輕輕的一個顫抖,都是讓他心髒上豁開一個口子似的。
當他走到區門口準備回家的時候,卻現自己這樣子根本就進不去。因為身上的傷口還在,雖然很,但是現在已經蒙蒙亮了,站在門口的保安,一定會看出端倪的。
而就在這時候,他突然現一輛奔馳房車出現在了區門口,這正是每接送自己去清夢齋的那輛汽車。
於是,秦傑在虛弱的身體裏提足了力量,借助地靈氣,閃電般的衝了過去,然後鑽進了車裏。
秦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調整好呼吸,用疲憊的聲音喊道:“走吧!”
司機嚇了一大跳,回頭看到赤·裸著上身的秦傑,驚訝著問道:“傑哥,你啥時候上來的?我咋不知道呢?”
“就在剛剛,你是不是看見美女,就沒注意到我啊?”秦傑輕笑著開著玩笑,盡量讓自己保持得正常一些。
突然,秦傑臉色一變,然後低下身子劇烈的咳嗽了幾聲,趕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聽著這種壓抑著的,卻又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司機關切的問道:“傑哥,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我起來的早了,光著膀子跑了幾圈,鍛煉了一下身體,冷不丁停下來還真有點兒涼。”
“這兒還沒到時候呢,早晚兒是涼,回家後還是吃點兒藥比較好。”司機笑嗬嗬的道。然後踩下油門,就開車離開了。
秦傑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
在手上,赫然是一片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