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衝下,幾乎隻帶出了幾道殘影,然後重重的踏在低窪地麵上,強有勁的馬蹄深深的陷入了泥土當中,正要再一次抬起的時候,卻被鵝卵石滑了出去,又因為速度太快,難以保證平衡,於是帶著身上的馬賊,一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馬蹄踢飛了黑色的泥土,卻又恰好卡在了鵝卵石中間,在如此高速的情況下,野馬控製不住前衝的趨勢,沉重的身體橫向壓了過去,“哢嚓”一聲,馬蹄硬生生的折斷,白色的骨頭和鮮豔的鮮血直接露在外麵,看上去慘不忍睹。
衝在最前麵的數十個馬賊倒下去了,後麵的大部分馬賊也發現了問題。可是發現了又能怎麼樣?因為速度太快,他們根本就無法勒住韁繩,停止野馬的衝鋒,一匹又一匹的野馬就這麼衝進了低窪地帶,然後不斷的重重倒地,時不時的還會發出沉重的響聲。
無數野馬跌落地麵,更有無數馬賊摔落地麵,有的人甚至被沉重的馬身壓斷了腿。他們驚恐的推動著野馬,卻隻是徒勞無功。幸運的是有些野馬和馬賊直接暈死了過去,不幸的是有些野馬和馬賊還在痛苦的嚎叫,尤其是在後麵的馬賊以高速衝過來,然後再一次跌落後,低窪地帶的邊緣已經羅成了小山,密密麻麻的擠壓在一起,鮮血如同果漿一般不斷的流出,染紅了積雪,塗染在大地之上。
馬賊的戰鬥力要比糧草隊強上太多,雖然最開始的衝鋒,讓他們折損了一百多個馬賊,但是隻要給他們時間,讓他們放棄騎馬,徒步衝鋒也是可以的,同樣,也會給糧草隊造成致命的威脅。
如果糧草隊裏現在有幾百個驍勇善戰的人在,此時拿起武器去反抗,來一次近身肉搏,隨便來一刀也能殺死一個馬賊,或許馬賊會因此而被擊退。可惜的是,營地裏除了雁蕩山的子弟,絕大多數都是那些司機,他們躲在車裏,雖然手裏有武器,但是卻沒有勇氣上陣殺敵。秦傑把大多數的保鏢帶走了,他們隻能躲起來,觀察動向。
於是,此時他們已經把希望寄托在了南邊兒的那兩百個保鏢的身上。此時營地裏的人已經全都明白了,他們並不是想要逃跑,隻是登上丘陵避開地麵上的天然陷阱。兩百多個保鏢提前啟動,但是卻因為是逆向衝上丘陵,所以對人的消耗是非常大的,而且速度也不快,尤其是和衝在最前麵的那個年輕人相比。
保鏢們一動,左手邊的那一百多個馬賊也隨之動了。這些馬賊用最快的速度衝下了丘陵,想要兜一個圈,從側麵劫殺這些保鏢。然而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保鏢竟然沒有走中間,而是向丘陵的上麵跑去。
寒風吹打在臉上,讓人覺得臉頰生疼。秦傑聽到後麵的慘叫聲,就知道那些馬賊再也追不上自己了,心裏也就隨之安定了下來。於是,秦傑的眼神也跟著堅定了下來。
拔槍。
直身。
瞄準。
握緊。
扣動扳機。
射!
“砰!”
子彈離開了符槍,子彈高速旋轉,以肉眼難以分辨的速度劃成了一條筆直的線條,撕裂了天空,向遠方飛去。然後,子彈輕而易舉的撕裂開了肌膚,扯開了肉絲和骨頭,帶著碎骨和血肉,直接又紮向了第二個人的咽喉……僅僅一槍,便有三個馬賊的喉嚨連續中槍,迸濺出一道血花,喊都沒有喊出一聲,便跌落在地。
鴨舌帽緊緊的扣在腦袋上,任憑寒風再過凜冽,也沒有吹掉。秦傑被遮掩住的眼眸中沒有絲毫的情緒,全神貫注的看著那些越來越近的馬賊。將近二百多個馬賊被困在了低窪地帶的邊緣處,狼狽不堪,一時半會兒他們還脫不了身。三百多個馬賊被拖在了後方,強行勒住韁繩,但是陣形卻是無比的混亂。尤其是側方的防禦,更是薄弱不堪。
於是,秦傑就準備在這裏下手。
馬賊們因為從丘陵上衝下,導致陣形混亂,狼狽淒涼,而秦傑把天地靈氣加持在雙腳之上,這也讓他的身體變得更加輕盈,奔跑的速度也就更加迅速。隻是在開出三槍的功夫,他就已經衝到了那群馬賊的邊緣。
他迅速的把槍插在腰間,同時又抽出了符刀,抬手便是一刀,刀鋒破空而過,直接幹掉了一個馬賊的手臂,然後迅速的三百六十度轉身,又削掉了一個馬賊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