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珊拿起紙筆,認真的做著記錄,說道:“師兄,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還是想先學會勝利。”
“你的想法不錯,修真界裏年輕一代能夠超越你的修真者並不多,我相信絕大多數的情況下,都會像是昨天的馬賊一樣,遠遠的弱於你。”秦傑認真的說道。“但是在麵對弱者的時候,不能驕傲自大,更不能憐憫對方,你應該把對方當作最強大的敵人來對待。就像是猛虎撲兔,一上來肯定是用全力的,壓根就不會給你逃脫的機會。”
王雨珊沉默的記下了這段話,然後繼續問道:“那如果兩虎相爭怎麼辦?”
“佯裝受傷,流露出一張苦逼的臉,說我已經默默的愛你一萬年,想盡辦法裝弱小,軟了他的心誌,然後把他打到他媽媽都不認識他;想盡辦法激怒對方,亂了他的心神,然後皮鞭滴蠟任你處置;想盡辦法選擇天時地利人和適合你的地方,然後操他媳婦,殺他全家!”
王雨珊聽著秦傑滔滔不絕的講述,目光越來越渙散了,下意識的問道:“聽起來很麻煩,哪兒能找到那麼多的辦法?”
“如果這些辦法都沒啥用,那你就記住一點就OK了。”
“什麼?”
“兩虎相爭,必有一死!”秦傑認真的說道。
王雨珊看著秦傑的側臉,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才把這句話明悟了,感慨道:“八師兄,你懂得真多。”
“雨珊師妹,修真界仰慕你的人可不在少數。現在聽到你這麼稱讚我,我有點兒吃不消了。”
王雨珊微微蹙眉,“師兄,你為什麼會懂這麼多東西?”
“咱這叫實踐出真知。”秦傑笑著說道。“師妹,如果你像是我似的,從小到大都是打架PK,那你懂的玩意兒也不能少。”
王雨珊的神情更加木訥了,“師兄你難道小時候很調皮?為什麼經常打架?”
秦傑扯了扯嘴角,開著的悍馬車差點兒追尾了。和這個小娘們兒說話,還真他娘的累啊!
“師兄?”
秦傑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師妹,其實我也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什麼問題?”
秦傑偏過頭,認真的看著王雨珊,鬱悶的問道:“你為啥從來不拿正眼兒看我呢?我雖然不是帥到雲正銘那個地步,可也不是醜到犀利哥的程度啊!”
王雨珊看著秦傑,疑惑的問道:“什麼時候沒有用正眼看你?”
秦傑歎了口氣,“你現在就沒拿正眼兒看我。”
王雨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解釋道:“我從小就喜歡符道,跟著就喜歡讀書,慢慢的, 眼睛就壞了。本來有一個隱形眼鏡的,在溫泉的時候摘掉了,走的時候又很匆忙,就給忘記了。現在已經習慣不戴了,反而把自己是近視眼的事情忘得很徹底。”
……
秦傑和雁蕩山子弟已經熟絡了起來,經過了丘陵下的那一場浴血奮戰,雙方更是親密無比。可是接下來的幾天,秦傑一直都留在悍馬車上養傷,同時對王雨珊的人生觀進行改造,很少下車,就算是吃飯睡覺都在車上。
這些事兒落在雁蕩山子弟的眼裏,就有點兒耐人尋味了。他們很清楚王雨珊看上去性情冷漠,但事情性格是非常溫和的,可是卻從來沒有和哪個男人這麼親近過。世芳也覺得這有點兒不合適,隻是想著秦傑現在身負重傷,總不能把他趕下來吧?更何況,這輛車本來就是秦傑的。實際上,秦傑的傷勢恢複得很快,第二天晚上就不再咳血了,受到震蕩的識海也恢複如初,看起來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世芳等雁蕩山子弟對秦傑的身體狀況不了解,但是王雨珊卻全都看在了眼中,不由得有些不解。那天晚上秦傑先是開槍射殺了數名馬賊,王雨珊便感覺到了一陣天地靈氣的波動,那時候她就已經猜測到秦傑是一個修真者了。對此,她並不覺得意外,如果清夢齋派到草原執行任務的人不是修真者的話,那反而是說不過去了。
可是,昨天遇到的那個馬賊首領已經是金丹後期的修真者了,如果不是王雨珊自己在春天的時候明悟了半道神符,恐怕也沒有辦法傷到對方。如此強大的修真者全力攻擊秦傑,按照常理來說,秦傑就算是活下來,這個人也得廢了,可是如今看起來卻是生龍活虎,依然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