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傑和王雨珊一直沉默聆聽,至此時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既然是魔教中人,為何要幫助神話集團殺死自家的長老?”
“不如此如何取信你們這些名門正派?不如此神話集團董事會又怎麼可能讓我這個太虛觀傳人去看他們當成壓箱寶貝的幾卷破書?隻是董事會吝嗇到了極點,便是我替正道做了這麼多事,也隻讓我看了兩卷而已。雖說隻看了兩卷天書,但確實非凡俗之物,我本以為終於尋找到一個對的地方可以有機會認識真正的世界,然而沒有想到,在神話集團呆了些時日,才發現他們全部都是一群怯懦膽小的白癡。”他忽然低頭望去,隻見李彤的眼眸已經被憤怒的火焰所占據,心知是嘲諷神話集團讓這少女感到憤怒,不由微嘲一笑說道:“可憐的孩子,難道這些話不對嗎?世間皆知神話集團卻不知董事會,神話集團裏坐著的家夥但凡有些勇氣有些骨氣也應該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但他們是怎麼做的?看似高高在上,結果卻他媽的要被一個董事會指手劃腳。都是一群狗,董事會又如何?終究還不是老天養的一群狗?哈哈哈哈,都是狗!”
囂張的大笑聲從殘著血的枯唇間迸發出來,老道兩道白眉飛了起來,似在舞蹈一般,豪情縱橫,便如一位持劍行走鄉野四處尋找不平處的青年俠客。
略帶嘶啞卻豪意十足的大笑聲,回蕩在幽靜昏暗的房間內,秦傑怔怔看著白骨山間前仰後俯似乎隨時可能摔倒的老道,感受著笑聲裏清晰傳達的狂放意味,不由暗想此人當年有資格與小師叔以友相稱,倒確實有幾分道理。
“在世間行走了這麼多年,尋找了這麼多年,卻依然滿地走犬,萬生如豬,思來想去還是當年開創魔教的那任總經理有些意思,所以我重新回到了魔教。”老道淡漠說道:“然而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魔教依然還是當年那般汙糟模樣,占著宗主之位的那個廢物愈發老朽昏庸,竟因為舍不得自己女兒便想廢了魔教聖女的傳承,其餘人更是沉醉於殺戮的無聊快感之中,就像野獸一樣無趣無聊。便在這時,我終於在山門裏發現了一絲希望,那是一個小男孩兒,我在他身上看到了複興魔教改變整個世界的可能。然而很可惜,重歸山門為了立威,我殺了他的父親,所以他根本不相信我說的任何話,我從佛道聖地裏帶回那麼多的奇妙功法也偏生不肯學,卻非要去學那沒有任何成功希望的《二十年甲子》!唯一的希望又破滅了,我該怎麼做?終於我想到了一個方法,我要讓這個世界毀滅,什麼魔教佛門道家全部都毀滅,讓天地間重歸寧靜,然而從焦土中生出新的芽,如此方能成事!”
秦傑看著近乎看狂的老道,忽然問道:“你究竟想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模樣?還是說你隻是看不慣這個世界,就想它毀滅?”
……
PS:啊啊啊啊啊,感冒了,不多寫了,都木有人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