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真的可能符武雙修?”
副董事長蹙眉望著那處,苦苦思索,做為神話集團的副董事長,他的道法境界高深,見識更是廣博,但卻從來沒有在任何典籍上見過符武雙修這種說法,當然更沒有聽說有誰練成過。
“就算你在崖洞裏閉關苦修三月把符武之道合二為一,但為什麼最後你砍出那刀時,卻明明用的是我神話集團神術?”
副董事長問了自己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李峰雲先前雙眼驟瞎,淒惶不堪時也顫聲問過。
“秦傑怎麼會神術?誰教的神術?”
一安靜站在他身旁的何明池,似乎聽到了他內心深處的聲音,輕聲說道:“秦傑是齋主的學生,那麼一切都有可能。”
按照神話集團教典的記載,清夢齋裏的齋主確實似乎是無所不能之人。
副董事長覺得這個推論成立,但隱隱約約間又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他想起剛才自己看到的那個小姑娘。
那個站在大青樹陰影下的小姑娘。
然後若有所悟。
……
神話集團神術乃道門最崇高最至高的道法,以至被稱作道法之源。
和巡視世間的董事長所用的神術不同,這種神術並不是具體的功法,而是上天賜予修行者的神輝武器。
能夠修練神術的道門弟子,並不見得是悟資質最高的,但必須是道心最幹淨,對上天信仰最堅定的弟子。 李彤能修行神術,便是因為她做到這兩點,而雲正銘對上天的信仰足夠堅定,卻因為俗務,無法讓道心保持清明,所以即便是他也無法修行真正的神術。
副董事長因為某種原因,也不能修行神術。
所以他無法理解,秦傑為什麼能。
直到他想起先前靜靜站在大青樹下的那個小姑娘。
他認得那個小姑娘,因為那個小姑娘便是副董事長親身率領眾人來到沈州市的理由和目的,所以他以為自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
清夢齋濕地深處的有一座院落。
秦傑和白武秀站在院外濕地岸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周莉莉被二師姐喊去練功的緣故,白武秀有些沉默,低頭看著濕地裏的水草發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抬起頭來,看著秦傑說道:“那道神輝是從刀裏出來的。”
秦傑知道他想表達什麼意思,沉默頃刻後說道:“特殊道法?”
白武秀搖了搖頭,說道:“神話集團神術不是這樣的。”
秦傑悄然皺眉,說道:“我提前用神符,把上天神輝注入了刀內,所以揮刀之時,神輝才會從刀裏出來,這種注釋怎麼樣?”
“不怎麼樣。”
白武秀認真提示道:“你那一刀最開始的時候裹脅的是天地靈氣。”
“第一次,沒有什麼經驗。”秦傑很誠懇地說道:“以後不會這種漏洞。”
白武秀嘲諷說道:“你以為真能騙世人一輩子?”
秦傑問道:“就算被感知到問題,但這種事情誰能找到證據?”
白武秀想了想,搖頭說道:“還確實沒有。”
秦傑放鬆下來,說道:“那就行了。”
便在這時,院落裏忽然響起一聲淒厲地慘嚎,然後慘嚎聲戛然而止,一片寂靜,二人對視一眼,轉身向院內走去。
院落僻靜的一間廂房內。
那位穿著藍布大褂的老人,看著痛的在床上打滾的李峰雲,搖了搖頭,把手中針匙之類的醫用物事收入囊中,說道:“不行了。”
三師兄悄然點頭,說道:“辛苦。”
房門被推開,秦傑和白武秀走了進來。
李峰雲咬著牙,忍住眼中傳來的痛楚,左手緊緊握著床畔的木條,大聲喊道:“你們究竟想做什麼?”
他受傷的雙眼上纏著白的布帶。
秦傑看著他說道:“你應該很清楚。”
聽出秦傑的聲音,李峰雲在白布帶之外的臉上流出怨毒的神情,聲音微嘶幽幽說道:“你今日盲我雙眼,日後必有所報。”
秦傑向來是個不肯吃虧的角,無論是在刀劍戰鬥中還是在口頭戰鬥中,聽著此人要挾自己,說道:“如果你真要報仇,何必日後,現在你便能夠殺我,因為你清楚我真的很想殺死你。”
李峰雲沒有想到他竟會如此赤地用言語表達殺心,悄然一僵後寒聲說道:“我大兄是劍聖李山,你憑什麼敢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