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海利喜不起來,神色愁苦說道:“我被天哥踢到堂主麾下,據說也是賀颺的意思,我對大師感激不盡,你何必拿大師來羞辱我。”
“我說的是真話,哪裏是想羞辱你,話說既然大家怎麼說都有些緣份,何必非要打?”
衛海利舉著手中那張紙,歎息說道:“這是我天道盟十年來從情報處辦的第一份挑戰許可文書,你說不打可能嗎?”
秦傑望向許世,嘲諷說道:“推動外人來挑戰我倒也罷了,如今居然讓天道盟強者出手,莫非老堂主您忘了我們都是天道盟的人?”
許世望著欄外的風景,沉默不語。
自從崖洞破關這後,秦傑的修行境界神速般提升到金丹後期,不然哪裏可能施出那般強大的一刀,然而金丹後期依然在元嬰之下。
麵對著號稱元嬰以下無敵的衛海利,他沒有信心能夠戰勝對方。
“我不接受挑戰。”秦傑說道:“雖然清夢齋入世,似乎就有接受挑戰的義務,但你是我天道盟的人,事情傳出去後,我丟臉,你也丟臉。”
“我說過,我丟得起這人,自然也丟得起這臉。”
“論不要臉,你哪裏是我的對手。”秦傑看著他說道,然後走到樓閣欄畔,望向對麵的草甸青林,喊道:“那件事情你到底辦完沒有?”
話音落處,一個比衛海利要胖很多的青年男子,從林子深處走了出來,他連連搓手,雙腳挪的比大家閨秀還要慢,很明顯不想進樓。
秦傑衝著他喊道:“你再不來,我就要被人打死了!”
那年輕胖子怒極,抬頭對著樓上喊道:“你就不怕我被人打死?”
秦傑看了一眼不遠處欄畔的許世,說道:“某些人自矜身份,哪裏好意思對你這樣一個死胖子下死手。”
……
“噔噔噔噔”腳步聲響起。
白武秀氣喘籲籲爬上樓來,走進閣中,先向著欄畔的許世恭謹行了一禮,然後望向衛海利說道:“你得先和我打一場。”
衛海利看著身前的白武秀,想著新年那日在沈州府裏接的那一指,臉上的神情愈發愁苦,無奈說道:“怎麼又是你?”
秦傑解釋說道:“整個清夢齋,我隻好使喚他一個。”
衛海利苦笑說道:“元嬰以下無敵,終究是元嬰以下……我不是七先生的對手,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先向八先生請教一番。”
白武秀搖了搖頭,從懷裏掏出厚厚一疊紙,把圓乎乎的手指伸到唇邊舔了舔,拿出最上麵那張遞到衛海利的眼前。
“情報處的挑戰許可書。”
“這份許可書核發簽章的時間比你那份早。”
“我這裏有六十二份情報處核發的許可書,每份都比你那份早。”
“所以你就算要和秦傑打,也得先和我打完這六十二場再說。”
衛海利怔住了,接過那疊文書翻看了一遍,即便他天不怕地不怕,那日在沈州府裏被白武秀一指擊倒,依然不怕,但此時終於怕了。
失敗並不可怕,如果連續六十二場失敗呢?
白武秀這時候並沒有用清夢齋《不器意》使出《天下溪神指》。
但衛海利覺得自己已經中了六十二記《天下溪神指》,很有嘔血的衝動。
秦傑望向欄畔的老人,說道:“我以為堂主您不會用挑戰決鬥這般俗的方法,但為了萬全之計,我還是提前做了一些準備。”
“依據規定,任何想要與我決鬥的強者,首先都必須過我七師兄這關。如果您不想衛海利天天吐血,最終變成人渣而死,那麼最好不要嚐試。”
衛海利的臉色愈發難看。
白武秀走到許世身前,再次恭謹一禮,說道:“三師兄托我給您帶句話,清夢齋嚴禁幹涉天道盟,那麼天道盟最好也不要幹涉清夢齋的事。”
自從白武秀出現之後,許世一直沉默。
身為天道盟堂主第一人,他自然不會在乎白武秀,但他要對清夢齋中的某些人保持一定程度的尊敬,比如那位很二的師兄。
“幫我帶句話給三先生。”許世說道:“如果清夢齋裏的人已經幹涉了天道盟,又該如何?”
白武秀稍一沉默,然後說道:“三師兄猜到您會有此問題,他說就算如此,也應該交由清夢齋來自理,當然,如果您能找到清夢齋中人幹涉天道盟的證據,那麼他會稟明齋主,再與天道盟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