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怎麼回事?”王勳放下了茶杯。
李大勇慌張的走了進來,神色疑重,抱拳說道:“王大人,在下剛剛得到消息,工部侍郎葛大人,即刻抵達威穀鎮。”
“葛大人?”王勳直皺眉頭,疑狐的問道,“他不是昨天剛走的嗎,怎麼今天又來到威穀鎮,李侍衛,這個消息是不是可靠!”
“衙府發生了刺殺事件,死者即便是個犯人,朝廷得到消息後,自然大發雷霆,必將派人前來調查此事,隻是,工部侍郎葛大人親自出馬,在下也是始料未及。”李大勇說道。
“葛大人他是來查案?”王勳問。
“監督!發生了這種事,在下如果不被免職,臭罵一頓是在所難免了。”李大勇歎了一口氣。
王勳一笑,“你放心,免職是戶部的事,工部沒有這個權力,我剛好有事找葛大人,我們出去看看。”
不多久,衙府的對麵風塵仆仆的趕來一隊人馬,門口所有的官差自覺的排列成兩隊,表情莊嚴而肅穆。
‘骨碌碌’一輛精致的馬車停了下來,眾人異口同聲,“恭迎葛大人!”
領頭的兩個護衛翻身下馬,朝眾人拱了拱手。
車廂內,葛騰飛神情抑鬱,一手掀開窗簾,漠然的朝窗外瞅了一眼。
“葛大人,在下有失遠迎,快快有請!”李大勇渾渾噩噩,躬身作出一個邀請的動作。
一個穿著鎧甲的護衛打開車門,葛藤飛跨步而出,怒氣衝衝的說道,“朝廷的臉都給你丟盡了,李侍衛,你可知罪!”
李大勇抱拳,沉聲說道,“在下辦事不力,甘願受罰!”
“辦事不力!你這算什麼意思,”葛騰飛的聲音馬上沉了下來,“本官限你在三天之內,全力緝拿凶手,如果有任何的閃失,你那頭上的烏紗帽恐怕就保不住了。”
“這……”李大勇大吃一驚,連忙回頭看了看王勳。
王勳拱了拱手,上前一步,淡淡開口,“葛大人,偵破案件快則需要半天,慢則幾年,甚至是幾十年,如果有時間的限製,哼,在下恕難從命!”
“你!”葛藤飛先是一怔,一遇到王勳,心裏的怒氣就半點也發不出來,這小子初出牛犢不懼虎,很有自己年輕時的風範,朝廷缺少的就是這種人才,他摸了摸黑胡子,微笑道,“好小子,敢與老夫頂嘴,膽子倒是不小啊,衙府的事與你無關,你不說話,也沒有人把你當啞巴!”
“我隻是實話實說,對你的命令感到可笑,辦案需要講證據,不能有時間上的限製,天底下之所以有那麼多冤案,正因為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物,全然不體恤下屬的苦心,這才導致個別案件有濫竽充數的現象。”王勳正色道。
李大勇連忙用手拐子捅了捅,暗示王勳說話不要那麼露骨。
所謂忠言逆耳,在皇帝身邊混了多年的葛騰飛深知其中道理,聽了此話,他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責怪意思,反而,眼神裏露出極大的讚賞,摸了摸山羊胡,淡然說道,“年輕人,你上次拿了朝廷的獎賞,翅膀硬了是不是,你也隻不過破獲了塢山水鬼案,聽說,那裏還有一個疑團尚未解除,嗬嗬,千萬別高興的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