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杜鵑看到那個身材幾乎比自己還要美好的女人,心裏潛意識的一涼,在她的意識裏,那個小縣官平淡無奇,所謂好馬配玉鞍,男般女配的問題在她的思想裏早已根深蒂固,不由對眼前的事實產生了懷疑。
但是,這樣的好機會杜鵑肯定不會放棄,她低頭瞧了瞧脖頸下方的微紅的牙齒印,想到那天夜裏,烏漆麻黑的,那個小子親就親罷了,不夠還要咬,也太變態了吧!
這種猥瑣的事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每當想起此事,杜鵑就閃過一絲莫名奇妙的念頭,一抹類似於崇高的失敗感,這種另類的感覺即使不歡愉,也不可能蘊藏多大的仇恨。
杜鵑之所以要抓他,是因為她從小在青樓裏長大,目的是為了奉承於她的恩人,對此,她可以赴湯蹈火,甚至是出賣色相。
如果沒有段景德,就沒有她現在的杜鵑,早在十多年前,她肯定被老鴇賣到遙遠的東瀛的高級妓院裏麵去了。
之前在青樓,她也是買藝不買身,本來,杜鵑也算是潔身自好的女子,先前痛苦的經曆告訴了她,男人並不可靠,想要改變自己、改變命運,必需依靠自己,為了達到目的,也可以不擇手段。
實際上,這種思想很自私,也可能是認真到了某個極端。
王勳慢吞吞的策馬,與費玲邊說邊笑,當杜鵑快速追上幾步,就認清了他。
真的就是那個小縣官,對於這種巧合,杜鵑一臉不可思議,嘴角自覺翹起了一個弧度。
此人毫無武功,哄女人反而不錯,待會倒是要看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臭小子,你的好運走到頭了,此時,杜鵑臉上已經露出那種危險的笑。
前麵貌似一間玉鋪子,王勳徑自朝前走,剛彎過河道,一眼就看到不遠處站了一個飄逸的紅衣女子,她低著頭,兩手默默無聞的交叉於胸前,閑情逸致的站在了道路的中央。
王勳停下馬匹,他還是沒有認出對方是誰,剛想開口,就聽到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小縣官,真不湊巧啊!”
王勳一怔,腦子飛速轉了轉,驚叫道:“是你!”
“你認識她?”後麵的費玲說。
“……”
“哼哼!沒想到吧,我們那麼快又見麵了!”說完,杜鵑傲慢的抬起了頭。
王勳立刻想起那天的事,自己幾乎被這個女人陷害於不義,也不知對方的動機究竟是什麼,淡然開口:“你為什麼要幾次三番的為難於我?”
費玲雙眼烏溜溜的打量著陌生女人,還以為她是王勳的女朋友,若無其事的諷刺道:“想你唄!”
“廢話!”王勳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有一種直覺,今天自己會有大麻煩,為了使費玲能夠有所警覺,他表情已經變得嚴肅,皺著眉頭對紅衣女子開口,“你是誰?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是誰你沒有必要知道,實話告訴你吧,我家主人想請你走一趟!”杜鵑厲喝道。
肯定不是什麼好事,王勳想跑,但又忌憚她的武功,從她表情的自信度來分析,這種機會幾乎是毫無可能了,這個女人長得倒是不錯,但為什麼要沒完沒了的陷害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