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的,這頭母暴龍怎麼來得這麼快?”李強一瞬間就反應過來,那是剛才藍可心求救的目標,吳倩,剛才自己在藍可心打電話的時候已經聽得清清楚楚了。隻是沒想到吳倩竟然來得這麼快,而且來了之後二話不說上來便是一記勢大力沉的下劈腿。
無可奈何地被迫放棄這個親近佳人的大好機會,李強輕輕一抬胳膊,“砰”的一聲,吳倩已經一腳後根兒砸在了李強的胳膊上,卻被強大的反震力震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剛要再上時,卻被藍可心手忙腳亂地扶住,卻是不敢用力甩出去,生怕傷到她。畢竟,藍可心可沒練過功夫,嬌弱得緊,很容易受傷的。
“妹妹,你放手,今天我非打死這個專門耍騙女孩子的畜牲。”吳倩杏眼圓睜,纖秀的一對小拳頭握得骨節直響,暴力得不能再暴力了。
旁邊的客人都嚇得遠遠地跑開,圍成了一圈兒在遠處膽顫心驚地觀望這邊的情況。
“切,手下敗將,何敢言勇?”李強撣了撣袖子上的那個大鞋印子,很是不屑地拽了句文。
“你……”吳倩登時便急了,還要再往上衝,卻被藍可心攔住了,“倩姐,是個誤會,都是個誤會,你先別打了,有話坐下來好好說。”
“可心,你這傻丫頭,跟這種人還有什麼好廢話的?跟我走,以後再不要與這個混蛋見麵,否則你遲早會上了這個混蛋的當。”吳倩見衝不過去,也隻能做罷,拉著藍可心的手氣衝衝地就要往外走。
“哎呀,倩姐,不是的,其實是我剛才誤會了,他說要請我吃飯,然後中途就出去了,我以為他逃單耍我,才找你的,可李強卻是買花兒去了,還補上了所有的錢,這真是個誤會。”藍可心哪裏敵得過吳倩的力氣?被吳倩拖得哎哎直叫,邊不停地解釋道。
“你這笨丫頭,一把破花兒就把你給收買了?真是豬腦子。現在竟然還向著他說話,你難道想被他耍死嗎?他這人就是個來自社會底層的敗類,人渣,永遠都不可信。”吳倩恨鐵不成鋼地輕點著藍可心的腦門罵道。
遠處的李強就算再厚臉皮也實在聽不下去了,“砰”的一聲拍了下桌子,站了起來,怒聲而道,“吳倩,你少在那裏血口噴人,我怎麼就敗類了?我怎麼就人渣了?難道生活在社會的底層就該死嗎?難道非得生活在上流社會中的非官即富就是天生的優等人群?你這純粹是他嗎的納粹觀點。難道你忘了,你本身就是來自於社會的最底層?是不是出身於哪個階層就對哪個階層最痛恨?別以為你是個警察我就怕你,老子從來不做虧心事,向來不怕鬼敲門,你心裏偏執執暗,卻反倒以為自己的這種偏執陰暗就是光明,整個世界都得圍繞著你的原則去轉?你以為你是太陽啊?無論有沒有黑子是不是對錯九大衛星都得無限向你靠攏?為你而活?你以為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就可以胡亂將我搓圓捏扁,拿我撒氣?你為什麼不反思一下自己,反思一下自己究竟做過什麼,做對了什麼,做錯了什麼?!
這個世界的原則與理念不是你一個吳倩能規定能更改的,你的對錯不是你自己說了算,是世界的原則說了算。
凡事多看看客觀,老是從主觀出發,那你就是他嗎的一個自尋煩惱的偏執狂。
我告訴你,吳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手相逼為難我,我都從來沒反擊過,可這種隱忍與退讓並不等於是懦弱,並不等於是我理虧,你再敢侮辱我一次,就算你是個女人,就算你是個警察,我也要對你不客氣,誰他嗎都不是慣孩子家長,我沒理由這麼讓著你。”李強怒聲喝道,眼神裏射出的悍厲光芒與平時那個嬉皮笑臉、吊而浪當兒的小流氓截然相反,這一刻的他,發怒的時候就如同一座巍巍而立的高山,讓人油然生出一種不可逼視的威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