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盡情的吹,卷著白雲,戲著飛鳥,天空是它們的遊樂場。
天空之下是戰場,歲月的洪流淘盡了無數豪傑,他們個個震懾古今,卻統統匍匐在歲月的腳下,顫顫發抖。最終化為時間的灰燼。千百年來猛士豪傑一代又一代,你方唱罷我方登台,究竟誰能永恒。
寂滅山脈,天武大陸北域第一凶地。此時寂滅山脈主峰哭魔泣鬼峰上,一片腥風血雨,屍體橫陳。
“天機子,想不到吧,你自稱算盡天機卻也有被算計的一天。”
“天機子你自稱魔龍操控者,一代煉道外煉宗師,撕天孽龍是你煉製的嗎?!你隻不過是一個偷雞摸狗的醃臢老鼠。”
“天機子,你已死到臨頭,交出彼岸花,本皇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一陣喧囂從四麵八方傳來。
眾人中央,天機子一身白衣,渾身浴血,頭發散亂,神色卻依然如磐石一般淡漠堅定,群敵環伺,周圍早已布下了天羅地網。大局已定,回天乏力,今日必死無疑。但他的目光如古井深潭一般。一如既往的深不見底。臉上一絲似有似無的譏誚,仿佛在嘲笑眾人短視。
侵血的白袍,蒼白的臉龐,瘦削的身體,還有腳下那頭猙獰的撕天孽龍,在晚霞的映照下,竟有一絲嫣然的色彩。
“烽火皇族,虛空聖龍族,鐵枝蒲魔樹族,雲雨靈族,踏山猛獁族,天心老頭還有各族少年英豪甚至還有太古遺種魔戟鯤鯨族的高手。我天機子何德何能有這麼多的各族巨擘少年英豪前來殺。哈哈哈哈。”天機子放聲癲狂大笑,笑得前仰後和,鮮血從身體的大大小小的瘡口湧了出來,白袍更加嫣然。
“不過你們說我罪孽深重罄竹難書卻是不敢當,各位皇者能有今日的成就哪個不是踏著屍山血海過來的,我實力低微尚且趟不過那麼多的屍山血海,還是各位皇者的罪孽比較深。”楚天機不屑的譏誚道。“至於彼岸花,我就不給你們,你們奈我何?來咬我啊。”天機子無賴的繼續說道。
“天心老頭這次是你設計陷害我吧,上體天心,順天勢而為,智道高手果然名不虛傳。”天機子淡淡的說道。
“天機先生過獎啦,天機先生以一人的智慧左右大半個烽火帝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與先生相比老頭我隻不過是仗著幾件智道寶器和智道功法,實在不敢當智道高手之名。”隻見一個白衣勝雪的老者答道 這位白衣老者一派仙風道骨,白髯及胸,臉上布滿皺紋,最神奇的是他的額間和兩手心各有一隻眼,額間的為真實之眼又稱現在之眼看破世間謊言,左手的為未來之眼順應因果,捕尋未來的痕跡。右手的為過去之眼看破曆史的虛妄。以史為鑒。過去,現在,未來。相互勾連便是亙古。歲月早已化去了他的輕狂,他的精氣神都沉澱為智慧。隻是站在那裏,就盡顯風骨智慧。
“還和他囉嗦什麼,大家一起上先殺了他再決定彼岸花的歸屬,小小的宗級仗著一頭騙來的機關龍獸撕天孽龍也敢與我們幾位皇者者叫板。”甕聲甕氣的聲音來自踏山猛獁族的皇者。隻見他龐大的驚人,身高幾乎可比肩小山,渾體沒有毛發,通體密布著金色的鱗片,熠熠生輝。他有兩隻巨大的腳掌,似乎行動之間就可以踏破山嶽。兩隻猛獁牙像兩把尖刀直刺蒼穹。犀利攝人。
說話之間群雄逼迫而來,唯獨天心老人沒有動,眉頭緊鎖,心中疑惑:過去,現在,未來三隻眼睛眨個不停,隱約出現神秘的紋路。他為什麼沒有絲毫害怕,事情未免太順利了。天機子什麼時候這麼好對付了。他想起了行動前自己卜的一卦,前路茫茫,吉凶難料!
“哎 ”想著想著長歎了一口氣,事已至此,騎虎難下。唯有早日除了天機子才能少生變數。想罷,自己也向前衝去。
“哈哈哈哈,還是猛獁皇者說話痛快,不藏著掖著,痛快,痛快。你要戰我便戰。”天機子癲狂的笑著有些柔弱的身軀說不出的豪邁。撕天孽龍衝天而起,黝黑的鱗片閃爍著金屬的光澤,超出一般巨龍的巨大龍爪,龍爪上閃爍著玄奧的符紋,撕裂符文,震動符文,閃電加速符文,加成符文數不清的符文鐫刻在撕天孽龍的兩隻龍爪上,簡單的符文,難以估計的數量,玄奧的排列方式成就了撕天孽龍的不世威名。這就是楚天機智慧的終極結晶。身為煉道外煉宗師的獨門終究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