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回到深圳的時候,未來丈母娘已經提前抵達了深圳,暫居在他的蝸居裏。
連開了六個多小時的長途車,任安覺得很疲勞,而且氣溫突然升高,他覺得身上粘乎乎的非常悶熱難受。
推開家門,看見未來丈母娘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剝著提子。黃麗麗在廚房忙活著,屋子彌漫著靚湯的香味。
“您好!阿姨你來啦?”任安看著沙發上的中年婦女,眉眼間和黃麗麗有幾分相似,她猜應該是黃麗麗的媽媽。
“你回來啦。”黃麗麗從廚房迎了出來,接過任安的行李箱。
“媽,這就是任安。”黃麗麗拉著任安,跟媽媽介召。
黃媽媽欠了欠身“哦,是小任啊。”
“阿姨,您還是叫我任安吧,小任叫得怪別扭的。”任安應了一句,他可不願意被人稱做“小人”。
黃媽媽的臉色微微一沉,就象一個正準備做演講的領導被下屬打斷了談話的不悅。
“快點洗個手,我去給你把飯菜端來,肯定還沒吃中飯吧?”黃麗麗推著任安往洗手間走去,她擔心媽媽要開始做政治報告。
“阿姨您坐,我先去吃飯。”任安走進洗手間洗了把臉。
“任安,開了這麼久的長途車很辛苦吧,快喝碗湯潤一潤。”黃麗麗殷勤的端了一碗靚湯放在任安麵前。
黃媽媽遠遠的瞥了一眼女兒,有些惱怒女兒的不爭氣,為什麼要對男人低三下四的照顧,如果換作是她,那可是什麼也不會弄的。
“謝謝,辛苦你了。”任安望著黃麗麗微微一笑,黃麗麗最吸引他的就是她的溫柔體貼。
“麗麗,過來陪媽看電視。”黃媽媽坐在沙發上招呼了一下女兒。
“媽,您自己看吧,我去給任安端下飯菜。”黃麗麗又跑進了廚房。
“真是個沒用的丫頭”,黃媽媽心裏暗罵了一句。
喝完湯,吃飽了飯,任安覺得非常疲憊,本想去房間休息一下。黃麗麗悄悄將他拉到廚房。
“任安,房間我已經安排給媽睡了,你就委屈一下,如果累了就在沙發上眯一陣吧。”黃麗麗小聲的跟任安說了一句。
“沒關係的。”任安雖然拍了拍黃麗麗的手,走出廚房,隻好坐在沙發的一側,拿起一本雜誌看了起來。
“小任啊,不,任安啊,最近生意還好吧?”黃媽媽望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任安,問了一句。
“不忙,我已經終止在郴州的合作。”任安將雜誌放在一邊,望了一眼坐在沙發正中央的丈母娘。
黃麗麗豎起耳雜在廚房聽到了任安的回答,真是又氣又急,真是哪壺不開拎哪壺。她快迅的將廚房收拾了一下,擦幹手,慌忙跟了過來,坐在媽媽的身邊。黃媽媽看了一眼黃麗麗,臉上明顯的帶有一絲不悅。
“以後你準備往哪方麵發展呢?”黃媽媽追問了一句。
“暫時我還沒有想好,先回家將病治好了再計劃後麵的事情。”任安一五一十的回答黃媽媽的提問。
“你有什麼病?”黃媽媽的聲間明顯的緊張起來。
“最近查出腦袋裏麵長了個腫瘤,我準備回深圳處理了這邊的事情,帶麗麗回成都去治病。”
“腫瘤?醫生有沒說是惡性腫瘤還是良性腫瘤?”黃媽媽原本軟在沙發上的身子立馬硬實起來。
“是顱咽管瘤,具體是什麼性質的腫瘤要等手術之後做了切片檢查才知道。”
“媽,你跟我回房間休息吧,任安他開了幾個小時的長途車,也累了,讓他在沙發上休息一下。”黃麗麗趕緊打斷他們的談話,想將媽媽給支到房間去。
黃媽媽用手掃開黃麗麗拉著她的手,繼續問道:“那你準備怎麼安排麗麗?”
“麗麗跟我也有兩年了,這次回成都我們準備先領個證,等手術完之後,身體恢複了,再補辦婚禮。這也是她的意思。”任安望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黃麗麗。
“任安,你覺得這個安排是個負責任的男人做出來的嗎?”黃媽媽非常不悅的問了一句。
“那您的意思該怎樣安排合適呢?”任安不明白黃媽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是不會同意麗麗就這樣跟著你去成都結婚,怎麼說我們家在當地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現在你們一無房,二無穩定收入,更別說這次手術會有什麼後遺症,就這樣草率的結婚那怎麼行?”黃媽媽一口氣說出了三個反對理由。
“媽,我的事情我做主,您就少說兩句。”黃麗麗拉住媽媽,不願意讓她說下去。
“少打岔,你懂什麼,婚姻大事豈能兒戲,看看你在深圳都過個什麼日子,住在這個比鳥籠也大不了多少的出租屋裏,連套房都買不起,還騙我說什麼工廠的老板,現在他得了什麼腦瘤,就要帶你回去結婚,你是傻瓜啊?”黃媽媽生氣的數落黃麗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