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居然是別人豢養的血奴,信裏的內容讓林空無比震驚。當快要逃出楓樺樹林的時候,他清醒了過來,現在的天氣本是十分炎熱,但他硬是在這酷暑的天氣中打了一個又一個冷顫,他的心似掉進了冰窖,感到無比的寒冷。
懷著恐懼的心情,林空走出了樹林,還好,北院沒有人。
逃回南院,林空依然無法平靜,直到關上修煉室的房門後他才輕喘了一口氣,“從葉師兄房間裏的狀況可以看出,他大概是凶多吉少了”,倚在門後,他緊閉著雙眼,眼淚不由自主地從臉頰上滑落,不是為初次見麵的師兄悲傷,而是對自己未來命運的恐懼。
慢慢地他回憶起和葉師兄見麵時的情景,此刻,他明白了,葉師兄為什麼會對他來北院感到詫異,有人怕北院的秘密泄露出去,而封鎖北院,禁止南北兩院的往來。
六年前他僥幸進入了北院,六年後,也許是因為北院中已經沒有人,就沒有派人留守,得以讓他再次進入。
葉昆留給他的消息太讓人震驚了,現在他悲傷到極點,他真的不敢相信落日長老會把他們當做血奴來供養。他們等修煉有成後就吸幹鮮血,提升他的血脈大法。
落日長老行為,根本就沒有把他們當做弟子,他們的身份隻是一個為主人供養靈性鮮血的血奴。
荒無人煙的北院,葉師兄的失蹤,活生生的事實擺在眼前,又由他不得不相信。
“回去吧!這不是你來的地方”,“我叫葉昆,住在第十號修煉室......”,六年過去了,師兄的話猶在昨天,人卻已逝。
“既然師兄當時就懷疑了師傅,為什麼不逃走?也許他也是跟他一樣抱著最後一點希望,事情不是這樣的吧!這一晚,林空目光沒有焦點,像是靈魂出竅,呆若木雞地坐在地上,一直坐到了天亮。
這一晚,他的心情低到了極點,朝霧起來之時,他眼中才有了些許生氣。他的氣色和昨天相比簡直就是兩個極端,一臉的陰霾,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滿腹心事。
直到臨近中午,他才把自己的心情調整過來。在走出修煉室的時候,他一臉的平靜,仿佛昨天的事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今天去領取法器”,從劉師兄手中第一次看到法器時候起,他就想擁有自己的法器了,隻是限於修為低下師傅是不可能以剛入門時給他們的,現在終於有資格擁有自己的法器了。
“嗯,黃可,月師姐那裏也要去一趟”,在去北院之前,本以為會沒有什麼事,現在不同了,他覺得有必要去一趟,說不定有什麼事呢?當然沒有事那是最好。
出門的時候,他決定先領取法器,然後再去見黃可和月師姐。
天涯峰的大殿分為前殿,後殿,左偏殿,右偏殿,左右兩偏殿坐落在前殿兩側,而他領法器的器武庫就建在左偏殿中。
前殿廣場,上百個弟子在凝神慣注地修煉,他們的修為很弱,像自己剛來的樣子,掙紮在煉氣期第一層,實力太低,林空一點觀看的興趣都沒有,出了前殿就直接走向武器庫。
武器庫裏有一名左偏殿的弟子在看守,還沒有走近林空就感到了師兄犀利的目光,隻是一眼,他就知道這個師兄實力十分強大,遠在他之上。
“師兄好,我奉師傅之命過來領取法器”,林空不敢造次,客客氣氣地道。
誰知,他跟人家客氣,人家可跟他不客氣,一聽說領法器就有些陰陽怪氣地道,“報上名來,是那個殿的”。
“後殿北院,林空”,這個師兄看起來相貌不善,一副流浪土匪的樣子,林空聽聞師兄怪裏怪氣的語氣,心中有閃過一絲不快,土匪臉,一個看門的,有什麼了不起,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對方入門比他早,實力也比他強得多,隻有在心中腹誹一下。
“後殿北院”,師兄聞言明顯愣了下下,語氣不再是陰陽怪氣的樣子而是驚訝了。
“跟我來吧!”土匪臉盯著林空看了一遍,把他帶到左殿最角落,而後在一扇門刻有符文的門前停下,手掌閃電般的拍出數十掌,門應聲而開。
這是陣法,在三師兄傳授傳道術,他大概聽說過這些陣法,有防禦形,攻擊形,這門上刻的就是防禦形陣法了。
房門已開,眼睛向裏掃了一眼,立刻就被房間裏密密麻麻的一大堆法器驚呆住,“進來吧!這房間裏的全是法器,看中那件隨便你挑,快點”。
土匪臉看到林空看著滿室的法器發呆,不耐煩地推促道。林空滿眼放光,一排排的法器看得他眼花繚亂,他本以為是土匪臉給他挑選法器,聽得叫聲,啊了一聲才喜滋滋地進來。
四五十平方米的空間裏,一排排一列列,整齊的法器全部掛在牆上,看得他頭暈目弦,每拿起一把都讓他愛不釋手,舍不得放下,挑了又挑,換了又換。
總覺得下一把會更好,典型的貪得無厭的類型。
“咦,這裏怎麼有把斷刀”。
走到最後一排,一個不顯眼的地方,一把二尺來長的黑色斷刀,斜斜歪歪地掛在那裏,這把刀和其他閃閃發光的法器不同,他是黑不溜秋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