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玉緊張地問道:
“為什麼呢?”
遊海龍見嬌玉居然連最簡單的東西都想不到,就也像青漪一樣地譏諷她道:
“青漪說得沒有錯——看來你真的隻會做郡主了。”
嬌玉被遊海龍的話打擊得不輕道:
“表哥這樣說,莫不是討厭我了麼?”
他們正在亡命的途中,遊海龍肯定要想方設法地凝聚每一個人的心的,就安慰嬌玉道:
“沒有呀,我反倒感覺表妹很可愛呐!”
嬌玉高興地拉著遊海龍的胳膊說道:
“我和她們都不一樣才好呐,這也是我與眾不同的地方吧。我若是和她們那些庸脂俗粉一樣千篇一律的話,就失去了郡主的優雅了。表哥你說是不是呀?”
嬌玉所說的話應該有一定的道理吧,但是在遊海龍看來她說的都是浪漫得不切實際的東西。
也確實在女人的生命中,就是要有這種浪漫的情結和孤芳自賞的認知心理的。
不過這些對於在現在危難的世道中隻能夠很切實際的遊海龍來說,是怎麼都不能夠讚同的。
不過一味地給女人強調現實而忽略浪漫的話,會把女人給逼瘋的。因為女人在自己的一生中,都是有消極地擺脫現實的浪漫情結的:
在少女時代的美好憧憬;在少婦時代寄予婚姻的夢;甚至到了老年的時候,還對自己的子女抱有炙熱的夢。
反正有憧憬就會有期待;有期待就會去美美地盼、癡癡地等;盼於等的光陰,會穿插在女人的一生中的。
女人終究是好奇的:
停了一會兒,嬌玉又接著問道:
“表哥,你還沒有回答:為什麼到了明天,馬就不願意駝我們了。”
“因為它們晚上沒有吃草,到了白天就沒有力氣駝我們了。”
遊海龍哈哈大笑道。
嬌玉卻鄙夷地說道:
“我以為你要說什麼高深的東西呐,這誰不知道呀。”
遊海龍冷靜地說道:
“但是你若是不放下郡主的架子的話,就永遠也想不到這些的呀。”
嬌玉卻狡猾地說道:
“好吧,我就放下郡主的架子,和你一起割草去。你身為一個堂堂的太子,怎麼不把這事情交給白漣和青漪去做呀?想必是自己不會捕魚,也不會烤魚吧?”
遊海龍既是謙虛,又是要拉嬌玉下水道:
“在這方麵,我和你是一樣的:還不如她們兩個侍衛呐。”
嬌玉一半是擔憂,一半是戲弄道:
“你連這些簡單的事情都不懂,將來還怎麼能夠當好皇帝呀?”
“所以說皇帝才需要很多的人來輔佐呀,人本來就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的嘛。”
遊海龍是在分析,也是在狡辯道。
嬌玉撇嘴笑道:
“你當心自己的短處太多的話,很多人都能夠取代你的皇帝位子了。”
嬌玉說過這番話以後,趕快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一定是想起了在現在的天下形勢下,遊海龍可能會被這番話給刺激了吧。
這番話確實加重了遊海龍的思想包袱,他默默地拔出了自己的佩劍,以劍為鐮割起草來,嬌玉緊跟著也拔出了自己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