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山脈內圍地段巔峰俑兵駐紮地,相距紅哥爾走出帳篷一個來時辰,一直坐在帳篷裏頭呆的陳香娘最終緩緩行出帳篷大門。
帳篷外麵的光線不是很強,有些灰白,顯得很是無力。陳香娘腦裏頭時不時會閃現出一個人影,他的笑,他的狂妄,他的冷漠,總會毫不保留的呈現腦中。
陳香娘行出帳篷徑直朝前方稀鬆的森林走去,就連旁邊的俑兵們跟她行禮,她似乎也未曾聽到,就那樣身影很黯然的朝前方行去。
四名女俑兵緊緊跟於陳香娘身後,其中一女走到陳香娘側旁恭敬詢問:“姐,你要去哪?有什麼事可以讓我們去辦吖?”
陳香娘轉過身瞧看了四名女俑兵一眼,微微失落的念道:“你們都不要跟來,我想一個人在前麵森林裏走走,散散心。”語畢,她扭腰轉身又欲前去。
身後的四名女俑兵緊追幾步,剛剛問話那名女俑兵又急忙道:“姐,這裏危險,如果姐要散心就讓我們來保護你吧。”
陳香娘一張嬌臉微搖,淺笑道:“不用,我很快就回去,也不會走很遠,你們不要打擾我。”
“可是...”這名女俑兵還有些猶豫,但卻不敢再跟上去前,四名女俑兵有些擔憂的望著陳香娘行去的這條嬌影。
腳步平淡,身影為伴,穿過眾多把守的俑兵,陳香娘獨自進入前方百米之內顯得格外稀鬆的森林裏頭。
剛剛與陳香娘問話的女俑兵猛得轉過頭,對其她三名女俑兵道:“這事我得去跟三團長一聲,我看姐臉色不太對勁,怕在森林裏頭出了事情,你們繼續在這裏守著。”
其她三名女俑兵們紛紛點應好,她才朝著陳誌雄居住的帳篷行去。
一座看起來非常寬闊的帳篷裏頭,曉峰突然從帳篷大門行了出來,他掃望了一眼整個俑兵駐紮地一眼,最終又想扭身朝帳篷裏頭行去。
一名女俑兵突然焦急對曉峰喊道:“大團長,請等一下。”
曉峰聞聲駐步,扭過身子望向前方。前方的一名女俑兵匆匆衝至曉峰身前即刻躬身行禮,恭敬叫道:“拜見大團長。”
曉峰瞧見女俑兵身子正緊張抖,顯然是很怕自己,當下微笑對她問道:“找我有事嗎?”
女俑兵微微仰起臉麵很是緊張的瞧著曉峰,焦急道:“大團長,是這樣的,我剛剛看到姐一個人去森林裏去,我見她臉色不好擔心她會在森林裏出事,姐又不肯讓我們幾個跟。人本想將這事稟告三團長的,剛好在這裏瞧見你,又想到三團長可能在魂心修煉不方便,所以...”
曉峰不但修煉是個才,就連計謀方麵陳誌雄與歐陽城也遠遠不及他,這便在整個巔峰俑兵團裏成為每一位俑兵心目中的偶像。這名女俑兵這時多半也是為了接觸曉峰這名心目中的偶像才急於告訴他這事;至於身子不斷抖,也隻是內心一時過於激動反應。
曉峰舉目四望,前方一片稀鬆的森林裏哪裏還有半丁點陳香娘的身影,估計她已經進入了森林裏麵。
曉峰撇過臉對女俑兵道:“嗯,這事我會處理,你先忙吧。”
女俑兵欣然領命,躬身笑道:“是,大團長。”扭腰提臀,她當即便歡快的朝來路行去。
曉峰本想出來透口氣再順便看看俑兵駐紮地是否有變故,就準備回帳篷進入魂心內去看望修煉靈魂的情媚與蕭雨寒二女,這時得知陳香娘獨自前往茂盛森林,便沒有絲毫猶豫,加快步伐匆匆前去。
茂盛的森林裏頭,陳香娘幾乎是見路就行,行路時一雙美眸卻茫然平視,兩條纖纖玉手隻是隨意的擱走一些礙身的枝葉,哪裏還有心思瞧看下方的一尺來長的稀鬆草路。
一條顏色似火如血的血焰毒蛇正纏在幾株草中,半端起一個弧圓形的蛇頭,蛇嘴邊不停吞吐著微的舌頭,兩隻眼珠裏閃爍著血光正直直盯著漸行漸近的人類兩條纖纖秀腿。
不多時,陳香娘一條腿肚便被這條血焰毒蛇大咬了一口,這頭血焰毒蛇身子雖,但畢竟毒性劇烈。陳香娘跌坐在草叢中忍痛間,舉頭四顧,前方一片片草叢中卻是蛇嘯“沙沙”作響,許許多多一二尺長短的血焰毒蛇正虎視眈眈朝她這邊望來,朝她這邊慢慢的滑來。
陳香娘嬌臉一片凝重,來不急挖出腿肚上麵的蛇毒,爬起嬌身就化作一道風形,風形一卷,急忙避開這一片藏有許多血焰毒蛇的地方。
三分鍾之後,陳香娘從風形之中呈現身影,整條嬌軀卻是猛得跌落在地,此刻,她才現自己的一雙晶瑩剔透的手掌已經變成微微的灰白,一張嬌臉更是黯然一片。
陳香娘全身無力癱坐在草地上,舉眸四顧,整個茂盛的森林裏頭哪裏還有一個巔峰俑兵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周圍一切的樹林開始在她一雙茫然的眸眼裏打轉,整個世界的光色形成了旋轉之中的黑白,空氣裏頭傳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各種獸吼,陳香娘甚至能看到自己正躺坐在一群餓狼的包圍圈之內。
陳香娘在這種無法複製的恐懼幻象之中,突然望到一條少年的身影匆匆朝自己衝來,她很想對他喊出聲音,但她卻現自己在這一刻失去了一切行動力,並不能做出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