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在山上貓了幾天,整天吃著野物野菜野果子的真是吃得膩了,幸虧還有野丫頭董小雨偶爾上山陪他聊聊天鬥鬥嘴,要不然這日子可真熬不過去,特別是他剛剛初識滋味,整日裏的那個家夥憋著難受,老是半夜起來換也不是個辦法啊,特別最近他感覺自己看野丫頭董小雨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這可不是好現象,那個野丫頭根本就不能稱之為女人,要忍耐,要忍耐,別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最後實在憋不住,這天天還沒亮,他就悄悄地下了山,尋摸著往自己家摸去,先讓狗兒子回家探探消息,他則悄悄地在外麵等著消息,左等狗兒子不回來,右等狗兒子不回來,難道家裏沒什麼事情,可是那也不應該,沒什麼事情狗兒子自然就回來了,難道家裏出事了,虎子心頭一緊,站起身來就朝家跑,誰敢動他家人,他絕對不會客氣。
門被一腳踹開,虎子殺氣騰騰殺進來,屋子裏果然坐滿了人,狗兒子也乖乖地那裏,在它身邊,本名黑妞,他口頭上一直叫"兒媳婦"的盧大炮家的大狼狗與它纏綿著,怪不得沒了聲息,原來有了美人就忘了主人啊,惡狠狠地瞪了狗兒子一眼,在美人陪伴下的狗兒子似乎感受到主人陰森森的眼神,沒敢再看,嗚嗚叫了兩聲,領著自己的就跑了出去。
"虎子,你說你跑什麼啊,哈哈,你看,盧村長可是大人有大量的人,那天的事情根本就沒放在心上,這幾天一直等著你回來,當麵把這件事情說個清楚,好啊,今天正好,盧村長,我們家虎子從小性格就虎,做什麼事情都不知道輕重,那天打了你真是不好意思,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見識了,虎子,看什麼呢,還不跟盧村長賠個不是!"說話的是虎子他娘,比起他爹不會說話,他娘可是拿得出手的人物,一般農村婦女還真沒這兩下子。
虎子真是有點懵了,他那根簡單的腦瓜子有點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就在他家正屋裏擺著一桌酒席,那個矮胖家夥盧大炮就坐在首位,村裏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也都到場,他爹娘都是陪著下座的,看他們談笑風聲的樣子似乎真的沒什麼事情,可是難道事情就這樣算了嗎,要知道盧大炮這個人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得罪他一次,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哈哈一聲笑,盧大炮這個時候站了起來,衝虎子一笑道:"虎子啊,上次的事情不是當叔的說你,辦的確實有點莽撞了,怎麼說叔也是一村之長不是,怎麼說叔也比你大著不少呢不是,不過當時叔確實喝了點酒,腦子有點不太好使,這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也打了我,這筆帳呢我也不能不算,嗬嗬,不過都是鄉裏鄉親的,我看就算了,你爹娘呢也是盼著你好,這不,這幾天沒少為你說好話,我啊,是個耳根子軟心軟的人,就不當回事了,哈哈!"
仿佛變了一個人,這個時候的盧大炮完全就是一副人民的好公仆的樣子,那個煽情啊,那個有風度啊,那個正氣凜然的樣子,讓人如沐春風當中,這個溫暖啊!
可是別看虎子心眼實在,可是正是因為心眼實在,他才能不受別的因素的影響,一眼就看穿了目的,不管盧大炮說什麼話,辦什麼事,他可都不認為對方真的是好心好意的,狡猾的狐狸總是輕易不露出猙獰的牙齒,美麗的外表下往往是最毒的東西,常年在山裏打轉,虎子這點道理還是懂的,不過看爹娘都是一副和氣恭維的模樣,他也不好直接就翻臉,隻能低著頭不言語。
"你個臭小子,大炮村長跟你說話沒聽見啊,一天悶吃的樣子,吱個聲,我怎麼生出你這麼一個兒子來呢!"虎子他爹王虎跟媳婦沒能耐,可是跟自己這個兒子卻是非常有能耐,一巴掌打在虎子腦袋上,說話那叫一個難聽。
虎子當然不能跟他爹生氣,隻好把怒氣放在盧大炮的身上,都是這個家夥惹事,隻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還是不能給爹娘找麻煩,隻能悶著聲音道:"盧村長,那天我打人確實不對,要不這樣好了,這兩天我在山上轉悠,打了點野物,等一會兒我回去取來給您送家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