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桃就一個人住,她的被寓自然就是一個人的被寓,住個人正好,住兩個人有點擠,住三個人就根本住不下了,兩個人很有默契地一邊一個到虎子兩邊,卻是拽著個被窩角不說話,心裏卻在各自打著各自的心思。
作為後來者,其實許香雲比王大桃放得開,別看她是有夫之婦,受著限製呢,但是她可是弼曆無數男人,在風塵場合那是打滾多年,什麼陣勢沒見過,這樣的陣勢對於她來說那還真是小陣勢,毛毛雨啦!
作為東道主,其實王大桃的心卻是七上八下,她真的還有經曆過這樣的陣勢,男人她當然見過,見過的也不是一個男人,不過那也都是分著一個一個見的,從來沒有同時兩個男人跟她一起來的啊,這還真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狀況,所以她的心下是惴惴的,上了炕也不吭聲,就是拽起一個被角,把頭一蒙,什麼也不說,就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虎子見場麵有些僵,也是覺得沒趣,男人就是這樣,就是硬逼著女人做她們不想做的事情,也是希望女人在自己麵前表現得主動一點,別動不動就板著個臉,一手一個,將兩具柔軟的身子攬入懷中,不錯,都是成人的身子,入手很有成熟的味道,嘿嘿地道:“怎麼不說話啊,難道你們不認識,要不要我給介紹一下啊!”
王大桃身子一僵,但還是沒有敢反抗,隻是以沉默來對抗虎子的暴行。
反倒是許香雲入鄉隨俗,適了應能力很強,虎子一動手,她卻自然地就伏進虎子的身上,吃吃地道:“都是一個村的,還用得著你介紹啊,現在咱村的大紅人婦女主任王大桃誰不知道啊,大桃主任,我們家王豹跟你在一起共事,以後還得讓你多多照顧啊!”
王大桃眉頭一皺,按說她也不是啥正經的女人,可是麵對許香雲這樣一點臉皮都沒有的女人,她依日是覺得有些鄙視看不起,你一個有男人的女人了還勾搭別的男人,現在還跟著這個男人上別的女人家跟別的女人一起侍侯同一個男人,這也太不是女人了爸,但是這話她當然不敢說出來,虎子能領她上自己家來,就足以證明她在虎子心目中的地位,不能得罪啊!
嬌嫩的聲音細細地道:“這是說的什麼話,香雲嫂子說笑了,我可是在王豹主任的領導之下,要說照顧還得讓王豹主任照顧我啊!”
王大桃是婦女主任,王豹是治保主任兼民兵隊長,在排名上更在王大桃之上,所以王大桃才有這一說。
許香雲不知道聽沒聽出來王大桃話裏疏遠的意思,但就是聽出來了以許香雲的精明自然也不會表現出來,反而媚聲媚氣地道:“啊呀,現在村裏誰不知道大桃主任是王村長麵前的紅人啊,我們家王豹如何照顧得了你,說笑了,說笑了!”
王大桃的臉上飄起一層紅暈,她當然聽出了許香雲話裏話外的意思,說她和虎子之間的不正常關係才導致了她如今在村裏紅人地位,隻是她還沒到許香雲那樣沒皮沒臉的地步,所以許香雲一說,她就有些繃不住臉了,怒聲道:“香雲嫂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許香雲絲毫沒將她的怒火放在眼裏,依日裝做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道:“大桃主任,怎麼說著說著就生氣了,我可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啊,就是實話實說嗎!”
“你一一”王大桃一陣支吾,論嘴皮子功夫,她還真玩不過混跡社會多年的許香雲,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最後氣得她一扭腰身,縮到虎子懷抱裏,膩聲道:“虎子,你倒是說一句話啊,今天把她帶到我家來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虎子剛才一副坐山觀虎鬥的架勢看著二女鬥嘴鬥得不亦樂乎,看見王大桃敗下陣來,不由得嗬嗬笑道:“大桃啊,剛才在路上正好碰見香雲了,這不順道就到你家來了,我這個人呢喜歡熱鬧,大家在一起不是熱鬧一點嗎!”
打著哈哈,虎當起來了,這官威也是日漸上漲,起碼這官場上說話說一半,都是打比喻不把話說明白的方式學了個十足,弄得兩個女人都牙根直癢癢,他這是在中間挑撥離間她們,他好看熱鬧啊!
突然,許香雲話頭一轉,吃聲道:“大桃主任,那個這半夜三更的我來你家是有點冒昧,要不我還是走吧!”
王大桃也是聰明人,知道許香雲這是反擊虎子的看熱鬧玩的把戲呢,輕輕一笑道:“好啊,你看我家這被子也不夠用,要不這樣,我送你回家去好了。”
“那怎麼好意思呢,行,你送我回家,等一會兒,我再讓我家那幾頭豹子送你回來。”
許香雲眯著眼睛笑著,嘴上邊說還邊打開被子要離開虎子的懷抱。
那邊王大桃也想掙紮出虎子的懷抱,嘴裏同樣應著道:“行啊!”
眼見二女識破了他要看熱鬧好玩的把戲,虎子也嘿嘿地樂了起來,不過他那能讓她們反客為主,眼見挑撥離間沒有成功,他自然就換了招數,耍起了無賴,一邊緊摟一個,就是不放手道:“想走,門都沒有,我不發話,誰也別想走,都給我乖乖陪我睡覺!”
軟的不行來硬的,虎子表現出強硬的一麵,讓王大桃和許香雲都是無可奈何,沒辦法,誰讓人家什麼地方都強呢,她們是讓他吃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