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雲的出現,使得整個夜晚清淨了不少,那些軍士都沒怎麼鬧騰。第二天,祭祀儀式照常進行。隻是隱約聽說丟了一件小貢品,已經用備用的補上,再沒有任何傳聞散開。
一切在波瀾不驚中安穩的進行。秦烈三人早已收拾好,待在房中。離凡塵在祭祀開始時便出去了,也不知是查探消息還是湊熱鬧。總之這三人坐在桌子旁,大眼瞪小眼,好不尷尬。
芸兒經過幾天調養,又服了離凡塵的藥,總歸身體好了點。麵上也有了血色,一雙眼睛再次充滿了活力與靈氣。這幾日躺在床上,墨清音不許她起來,今日好容易起來坐著,一時間有些興奮,左顧右盼間,嬌俏可人。秦烈偶爾看上一眼,臉色一紅,便會低下頭,不敢抬頭,不敢言語。隻覺得脊梁發熱,額頭冒汗,如坐針氈。
墨清音一直低著頭,目光凝滯,似有心事,不經意間看到秦烈的小動作,忍不住捂嘴輕笑一聲。那邊芸兒聽到動靜,沒發現秦烈異常,轉頭好奇道:“姑娘,你這幾日一直似有心事,什麼事竟逗得你笑了。說出來讓我也笑笑嘛!”
墨清音看了一眼秦烈,隻是搖頭不語。芸兒歪頭看了秦烈一眼,眼睛一張嘟嘴道:“傻大個,你剛才做了什麼?”
秦烈聽到芸兒問話,抬起頭來,與芸兒四目相對,凝視一瞬,臉色一紅,把頭轉向了旁邊。這種窘態讓芸兒一時驚愕不已。一旁的墨清音微微搖頭,也是捂嘴淺笑。
芸兒愣了一下,笑道:“傻大個,你怎麼跟個姑娘一樣,還臉紅啊?”說著側身往秦烈臉上看去。
秦烈此時早已滿頭大汗,若不是顧忌這二人安全,隻恨不得立刻跳出去緩緩神。一邊含糊的應著沒什麼,一邊心裏直把離凡塵恨得牙癢癢。
芸兒看到秦烈這樣,倒是樂了,起身背著手踱到秦烈身旁,側頭去看秦烈的樣子。秦烈聞到身側芸兒身上散發出的若有若無的清香,又聽到她那清脆的笑聲。一時間隻覺得雲裏霧裏。雖然內心狂跳,尷尬不已,卻又覺得滿心歡喜無比。
芸兒走到左側,秦烈頭一低,慌忙偏向右側;芸兒見此,又跳到右側,秦烈又忙不及的轉向左側。芸兒一邊咯咯輕笑一邊樂此不疲的跳來跳去,似是極是好玩。
過了一會兒墨清音開口道:“好了,不要鬧了。好好歇歇,等離公子回來,應當要走了。”
芸兒似也玩的盡興了,輕快應了一聲,坐回凳子上,雙手托腮倚在桌上輕聲道:“姑娘,老爺既然已經回到中都,我們為什麼不讓人去送信,讓老爺派人來找我們?”
墨清音道:“離公子說過,外麵的人太多,信使出不去。”說著看了看秦烈。
說到正事,秦烈到穩了不少,對著芸兒點頭道:“不錯!現如今隻能靠我們自己靠近中都,即便墨大人派了人去找,隻怕也在我們上次分開的地方。斷斷無法知道我們已經乘船到了鐵木城附近!”
芸兒一臉苦惱的道:“可是我們第一次出中都,為什麼有人要殺我們?”
秦烈遲疑一下看向墨清音道:“之前沒說什麼,此事隻怕與墨姑娘攜帶的一件事物有關。”
聽到秦烈這麼說,墨清音下意識將手收回放在身前,凝神片刻道:“這件東西是分開前父親交給我的,他說這件東西關乎整個帝國的穩定。務必讓我貼身保管!必要之時,寧可毀去也不能留下來。之前未曾言說,還望公子見諒!”
秦烈見此,急忙哈哈一笑道:“無妨無妨,既然此物如此重要。那自然要小心。如今墨姑娘肯說出來,那便是相信我二人了。怎會責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