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凡塵抱著墨清音回到流波苑的時候,芸兒都快急死了,見到這二人回來嗔怪道:“哼,姑娘前日還說我,你看你,這都什麼時候了,方才外麵聽說遭賊了,嚇死我了,老爺方才還遣人過來問過一次,我看離公子也沒在,就替你搪塞過去了。”
墨清音回頭衝著離凡塵微一點頭,隨後腳步匆匆,似逃命般往裏走去,芸兒衝著離凡塵一眨眼道:“哼,沒想到你也這麼不老實,大半夜拐走我們家姑娘!”說完去追墨清音了,離凡塵一摸鼻子嘿嘿傻笑一聲,轉身往回走去。
第二日,有門房過來說有人拜訪離凡塵,離凡塵接過帖子一看,說是張府宴請,想了想輕拍腦袋道:“哎呦,來中都好幾日,竟然忘了去拜見哥哥。”說著回到屋中對秦烈道:“你今日隨我去張府拜見一位長輩!”
秦烈皺眉想了半天道:“你在中都還有親戚?”
離凡塵笑道:“你忘了這一路許多時候好吃好喝的伺候你,去的那裏?”
秦烈一聽笑道:“走走走,這四海樓的廚子那可當真是了不得啊!”這二人說著那邊劍仁道躺不住了,張嘴道:“四海樓,你們要去四海樓那得帶著我啊!”
秦烈道:“你就躺著吧,哪都有你。今天石頭參加完初比就要回來了,你等他!”說完跟著離凡塵往外走去。
兩人出門不遠,旁邊跑過來一小廝,這小廝離凡塵在望雲城見過,也不多話,那小廝請二人上了馬車,往城南駛去。馬車並未出城,而是停在了城內的四海樓前。這中都內城大體劃分為九塊,城正南方向靠近中間一塊便是商業區,此處彙聚了天下名匠,也彙聚了天下富貴。因此這裏你見到多麼奢侈的事都不足為奇。
兩人下車跟著小廝一路往裏走,上了三樓,張亞敏已經等著了。進門看到張亞敏後,離凡塵抱拳彎腰道:“見過哥哥,小弟已來中都兩次,沒有上門拜訪,竟然還是哥哥相邀,著實慚愧!”
那邊張亞敏笑嗬嗬的扶起離凡塵道:“賢弟客氣了,這裏都不是外人,咱也就不講那許多禮數了。”說著對離凡塵一指身後幾人道:“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你嫂嫂!”離凡塵看去,隻見一貌美婦人微微一禮,離凡塵忙抱拳道:“嫂嫂好!”那邊秦烈也跟著道:“嫂嫂好!”
張亞敏接著道:“文兒、武兒,還不來見過叔叔!”
他這話說完,離凡塵看去,隻見兩個十七八的少年,一個長得眉清目秀,一個圓嘟嘟的,一身衣著也算富貴,聽到父親發話,也未遲疑,上前彎腰一禮道:“見過兩位叔叔”。離凡塵見此,臉一紅,莫名臊的慌,那邊秦烈早已忍不住笑出聲。
離凡塵上前扶起那兩個少年,這兩人看著也就比他小一點,這一見麵就叫叔叔,著實讓人有點難以接受,但這輩分在這了,一想對張亞敏道:“這個,未曾想哥哥的孩子已這麼大了。”
張亞敏到底是見慣風浪的,聞言道:“這個家大業大,成家都比較早,賢弟你也不小了,也該成家了。你這兩個侄兒明年可就要成婚了!”
離凡塵道:“這次來的匆忙,也未曾帶什麼東西”想了想,自懷中摸出那塊血月令道:“這塊令牌是一朋友相贈,我帶著也無什麼用,哥哥一直在外麵跑,想必可以用的上。這次初見兩位侄兒,權當是見麵禮了!”
張亞敏上前仔細瞧了一會兒,似是想起來什麼,後退一步擺手道:“萬萬不可,此物實在貴重,他們哪當得起!”
離凡塵笑道:“此物於我無用,但對於你們可就有大用。給我這塊令牌的朋友說過,此物可以轉贈,哥哥就不要推辭了!”
張亞敏想了片刻回頭對身後那個清瘦的少年道:“既如此,文兒,你便接著吧!”
張文是長子,即有所贈,當然是他接著,聞言上前雙手接過令牌道:“謝過叔叔!”
離凡塵道:“你們身份與我不同,此物若非情況危急,萬不可輕用,這點你要切記!”
張文點頭道:“侄兒謹記!”
離凡塵轉頭對張亞敏道:“進來隻顧寒暄了,忘了介紹,這個是我生死兄弟,秦烈!”
離凡塵說完,秦烈對張亞敏道:“您既然是老離的哥哥,自然也就是我的哥哥。既然老離都送禮了,我這不送禮也不好看。”說著自懷中摸出一塊黑色令符,這塊令符是四方形,正麵刻有望雲城的形象,反麵卻是四種不認識的圖騰,上麵一字未刻。
秦烈道:“此令沒有那塊血月令範圍大,但用起來沒有局限,隻要你們進了赤原範圍,此令可隨意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