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溫泉回來我便生病了,或許山中寒冷,我染了風寒發起低燒。
第二天中午天,邑淩晟進了我的房間,看見桌上的藥問道:“怎麼還不喝?”“有點燙,等放涼了些我就喝。”我隨意扯了句,其實是藥又苦又酸,即使有甜果搭配依舊難以下咽。
他一眼看穿我的小心思,端起藥向我走過來:“需不需要我親自來喂?”
我撇了撇嘴,病怏怏的準備伸手去接。
天邑淩晟卻縮回手,一抬碗把苦藥全部倒進了嘴裏,在我愕然之際,他俯下身隻手捏住我的下巴,他便親了過來,嘴對嘴把他口裏含的藥汁盡數過濾到我嘴裏。
我強迫著被喝了下去,天邑淩晟卻還不放手,箍著我的腦袋一遍遍舔舐我的唇瓣。
我轟鳴臉紅,唔唔唔的極力推搡他,氣都要喘不過來。
天邑淩晟最終被我推開了,他趴伏在我肩頭:“藥確實挺苦的。”
我牙齒呲的咯吱咯吱響:“快點從我身上起來!別趴我身上!”
他緩緩挺開了身子,彈了彈嘴角的藥漬輕淡道:“急什麼,又不是沒趴過沒吻過。”
我吐血:“你出去!”
“不出去你又能怎麼著。”
“那您老在這待著,我出去!”我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你敢下地一步,我就把你壓倒床上,我會做什麼你肯定曉得,到時你便再無力氣走一步路。”他神色不改的淡淡看著我。
我抖著手指他:“天邑淩晟,你何時變得這麼胡攪蠻纏的!”
“從認識你開始的。”
“你……”不要臉啊不要臉,我在心裏咒罵,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他如此厚顏?
“不準偷偷腹誹我,不然後果你也曉得。”他氣定神閑道。
“你管得著我!”我吼道。
他微微揚起嘴角:“剛剛還很虛弱,現在精神好了很多嘛。”天邑淩晟本就極為英俊的,但他平日總是不苟言笑的,這突然微笑起來顯得麵容很是俊采熠熠,而我也居然覺得他的笑非常好看。
他越是發笑,我便越生氣。
後來我幹脆蒙上被子鑽進被窩不再搭理他,果然他安靜了下來,沒有再戲弄我。
有了這一次的經曆,我不管藥再苦都第一時間搶先吞下,於是傷寒便好的極快。大夫來複診時看見我眼都不眨的喝完整碗藥,他連連誇獎我的配合,稱很少有姑娘能這麼不怕苦的。聽的天邑淩晟在一旁挑眉而笑,我很是鬱悶。
我身體一恢複便去了茶館。
在我不在時,茶館被林森刑打理的很好,我核對著幾日來的賬目還挺滿意。
林森刑在旁邊拿著抹布擦台麵,他不時抬頭看看前麵,然後不時看看算賬的我,顯得頗有心事。
“怎麼了?”在他無數次抬頭低頭後,我忍不住詢問。
他拿著抹布走過來,皺眉道:“我在奇怪那些商旅怎麼還不走。”
我覷了眼茶館內的情景,有四五桌的人在吃食,我說:“你能認出哪些是商旅,哪些是村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