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男廁裏，煙霧繚繞。
“葉雲，你說這狂暴戰最近是不是有大事件？”黑子問我。
我當然說不清楚了。
我倆有的沒的聊了好一會兒，十多分鍾就過去，腳都有點麻了。
“你拉完了沒？”我問。
“行了，你呢？”黑子反問。
“沒。”
“那你催我幹嘛！”
我沒答話。
“我先出去了，你快點。”
話音剛落，黑子的腳步聲由近而遠。
“腳都蹲麻了……”我趕緊的揉了揉腿，準備翻窗出去。
“你幹嘛？”罰惡司奇怪問道。
“跑路啊！”
“你傻，你打算到哪去找裂口女？”
“對喔，裂口女不就在這嗎？”我一拍腦門，恍然大悟。
“你……找……我……嗎！？死神大人。”
一陣陰風從身後吹過，我眼角的餘光瞟見一副佝僂的軀殼顫顫巍巍地站在側後方。
我腿一軟，趕緊扶住牆壁，硬生生地站穩。
臥槽，這鬼什麼的，老喜歡神出鬼沒，冷不防地跑到別人後麵來一句：“你找我嗎？”
要不是腿軟，我反身就是一鞭腿。
“那個……鬼大姐，你下次能在我前麵出來麼？”我客客氣氣。
裂口女……
“換個地方，待會你那同學要回頭找你了。”罰惡司提醒道。
“那趕緊翻窗……”
“翻啥窗！你叫她捎你一把不就出去了嗎？你要明白，你是戰5渣，所以要善用鬼的力量。”
“……”我默默地給了她一個“法克兒”的眼神。
“鬼大姐，咱換個地方。”我輕聲提議。
裂口女沒答話，默默地轉身往牆壁裏走。
“等會，鬼大姐，那個……你能捎我一把嗎？”
裂口女？？？
……
“拉石頭啊？那麼久！”趙子姬不滿，“葉雲呢？”
“他不是先出來了嗎？”黑子應道。
“我沒看見他。”
“是不是去找洛夜他們了？”
“不會的。”趙子姬低頭想了一會，“他溜了，不管了，我懶得幹涉他的隱私，咱們走吧。”
“嗯。”
兩人朝校門口走去。
……
我眼前一黑，發現自己出現在學校的另一座校廁裏頭。
臥槽，還是廁所，還特臭，誰沒衝水？
穿過牆壁的刹那，意識有點恍惚，不過總的來說頭腦還算清醒，有個疑問，穿過牆壁怎麼會跑到另一座校廁裏了？
“這是鬼道。”罰惡司解釋道。
“常言道，狡兔三窟。精明能幹的鬼都善於修造自己的岔道，這種岔道人類無法感知，是一種捷徑，沒有岔道主人的帶領，外物很難通行，這也是鬼常常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你麵前的原因，它們正是通過鬼道而來。”
“原來如此，人有人道，鬼有鬼道。”我悟然。
“這有差別，不能類同……算了，再解釋就長篇累牘了，鬼在自己的地頭會比外來者的行動迅猛許多，你知道這點足矣。”
“死神……大人，您找小的有何貴幹？”裂口女單刀直入地問。
“為什麼它一點都不在意看不見你？”我小聲地問罰惡司。
“鬼都有個特點，好奇心遠低於人。”
“噢……”我似乎懂了。
“鬼大姐，我有個食物調查需要你協助。這是公事。”我挺直腰，理直氣壯多加了一句。
“啊……好…好……”
“那麼，開始了。”我從挎包掏出生死簿叉叉死亡筆記，拿出筆準備記錄。
頓了頓，我搔了搔後腦。
該問些啥問題？
罰惡司一臉黑線：“你沒考慮過嗎？”
“沒。”
她對著我板起臉，氣氛刹那間變得尷尬了。
“也沒誰給我培訓過啊！我哪知道死神做采訪要問啥問題呢！”
看罰惡司那可愛的小臉都快皺成關公了，我沒法子，趕鴨子上架，隻能硬著頭皮上。
“姓名？”我在死亡筆記上翻出一頁空白來，準備記錄。
“他們都叫我裂口女。”
我：裂口女是指一類鬼怪，我是問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