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兄,近月妹子,邢某實在是舍不得你們啊。你看,這才一會兒就來找你們來了。哈哈,奇兄過來飲杯水酒如何?”
那人不是邢斐還能有誰?隻是他身邊多了數十名山賊,各個橫刀立馬,麵上都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一身的征伐之氣,豈是先前那些山賊能比的。
來者不善!蘭亭奇強忍著憤怒攔住正要說話的近月,低聲說道,“近月,現在一切聽我的。待會我讓你跑,就立刻掉頭回去找初文大師,不然我們誰都跑不掉。”
他默默估算了一下這裏到邢斐那裏的距離,隻要自己拖住他們盞茶時間,近月定能安全脫身,心裏也就放鬆了不少。
“邢兄可真是好威風啊,也真是好算計。在下佩服,隻是不知道我蘭庭奇這顆腦袋你能不能輕易拿去。”蘭庭奇冷笑道。
邢斐看著蘭庭奇憤怒的樣子,揮了揮手示意這群山賊往後退點,隻見這群山賊之後擺著一張石桌,上麵擱著酒菜,“奇兄過來一敘可好?”
“免了,吃了酒賠條命劃不著,而且我也沒心情賠卑鄙小人同桌而飲。”蘭庭奇故作鎮定,和邢斐等人相視而望,“這戲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演的,我很好奇?”
邢斐抓起一隻酒壺,一口氣飲下大半,看樣子心情也並不是很好,“真要說,應該是在見你之後那兩天吧,我也沒有辦法。”
聽了邢斐的話,蘭庭奇竟感到心裏莫名好受一些,邢斐如果是因為其它原因而不得不對自己動手的話,他也能理解。人生在世,有太多事都是身不由己。
“那好,既然已經不能做朋友,那就前來一戰吧,不論死活。”蘭庭奇說完,又低聲對著一旁深色驚惶的近月說,“近月,邢斐過來的時候,你馬上走,一刻也不許耽擱。”
怎麼可能?近月咬著牙,“奇大哥,死我都陪著你,別再勸我,你也勸不動我。”她將馬鞍邊插著的劍抽出,沒有一絲猶豫。生死與共,做鬼也是一起,怎麼能獨自逃走。
蘭庭奇心裏隻感到一陣無力,為什麼那麼強,就不能好好保全自己嗎?他把戟拿在手中,心底不甘,擔憂,憤怒等諸多情緒交織在一起,他替近月理了理頭發,微微笑道,“你這麼強,還這麼笨,看來除了我也沒人敢娶你了。怎麼,現在不哭了?哈哈,這點不錯,隻是不哭不行,還得多笑笑,你笑的時候最漂亮。”
近月被蘭庭奇逗笑,拍了拍他捏向自己鼻子的手,都多大了,還喜歡捏別人鼻子。“奇大哥,幹什麼啊?還打不打了,別沒個正經。”
也不知邢斐是不是故意給他們留著時間,好讓彼此告別。直到等他們聊完了,這才策馬持刀衝了過來,在地上卷起一溜溜塵土。
蘭庭奇也不耽擱,輕輕一轉,將戟刃朝著前方,便也一路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