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大哥,先把飯吃了,再練吧。”近月無事,一直坐在一旁觀看蘭庭奇。直到太陽快到中天才去飯做好,這會兒正好來催促。
蘭庭奇也知道練好一門功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怕怕手,將手上泥土弄掉,便跟著到了洞裏。
一塊光滑的石墩被當成桌子用,上麵擺了幾隻烤好的山芋,還有幾尾同樣是烤熟的小魚,再配上幾種叫不出名字的野果,便算是一頓午飯。
蘭庭奇胡亂坐下,心裏還在想功法的事,剝開一個山芋,塞給近月,才狼吞虎咽吃了起來。
“奇大哥,吃不慣吧?要不晚上我去林子裏看看有沒有大點的野味。”近月含著山芋,眼巴巴地看著蘭庭奇。
“沒有的事。對了,近月,你怎麼學這門功法這麼快?”
近月得意地拿起一條魚遞給蘭庭奇,這才說道,“離石爺爺傳我的心術,似乎和這功法有些聯係,用起來得心應手。”
原來是這樣,難怪自己一點思路都摸不到。蘭庭奇看著自己手上被烤山芋染上的炭灰,窘迫地將嘴擦了擦,“近月,我準備隻在這裏呆兩三天,這裏實在不太安全,而且也必須要去了解了解情況了。”
“昨天那些賊人為什麼不追了?”近月也明白這些道理,雖然喜歡安靜快樂的日子,卻難得長久。
“你哪裏看出來他們是賊人了?你別看他們一個個打扮得比賊人還賊人,但是規矩森嚴,眼裏殺氣逼,這是軍中將士才有的氣質。最主要的是其中一人臉頰上的一道疤,是長戈留下的,那種兵器,隻會出現在戰場。”
“軍士?邢大…邢斐難道是軍中的將領,或者是將門子嗣,不然怎麼能指揮得動他們?”近月沒見到過人心的反複和奸險,以至於現在都難能相信邢斐要害他們。
蘭庭奇笑道,“別傻了,他哪有那本事,。你沒看到他身後那個長髯大漢才是正主嗎?那人給我的感覺就是不要惹,有多遠有多遠。”
看到近月還是不解,蘭庭奇也無辦法,她單純點看這些事也好,想複雜了難免會把好事當做壞事,自尋煩惱罷了。“近月,別瞎想了。過兩天我帶你去望月山玩玩,哪裏風景可比這裏好多了。”
“什麼?去望月山?”近月大驚,連手中的果子掉到地上,也不曾發覺。那裏不是有人守嗎?先前聽蘭庭奇說過,那人可不簡單,現在自己跑過去,哪裏還有活路。
昨夜想了一晚,蘭庭奇最終才做了這個決定。不隻是近月,連他自己都很詫異,為何做了這個看起來最壞的決定。
“近月,這條路看起來是最難走的一條。其實卻是唯一還有一線生機的路,走過去了,才有活命的機會,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還有我我蘭庭奇不是過市的鴨子,想往哪裏趕,就往哪裏趕。”蘭庭奇玩味地看著遠方,不管是誰,想殺我就準備兩口棺材,我死了,你還想全然無事,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