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美人有約(二)(2 / 2)

每天爸爸辛苦的在碼頭做工,交了弟弟的學費,家用幾乎所剩無幾,他們都希望弟弟能讀好書,能改變現在的生活。

為了補貼家用她出來找工作,她騙爸爸說她在給一家報社賣報紙,其實找工作實在難,她不得已進入了‘笛絲’,包吃,工資待遇還不錯,隻是有點名譽不好聽。

她不能管這些,他不想他的父親每天累死累活的為家,也不想弟弟因為學費的事不能安心讀書。

在‘笛絲’她隻本本份份的做好事,被其他女郎排擠,嘲笑她忍了;在她要上台跳舞時被人剪壞裙子,她吞氣咽了;飯菜裏突然出現的蟲子,她不在乎;被人潑滿身的墨水,她不追究。

在這種地方被客人調戲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她總能保持做的恰到好,喝酒怕什麼,她能奉陪,抓她手她能巧妙謝婉。

隻是在這一刻她累了,實在好累,好累,她做這行已經違背了自己的道德,她隻想像平常女孩子一樣結婚生子照顧家。

其她的人陸續進了來,個個麵帶異光,當然,這裏不是所有人都看她不順眼,還是有兩個和她差不多時間進來的的女孩,兩個女孩把她扶了起來,而她卻倔強的不用她們倆幫忙。

她不知道怎麼在其他人的閑言碎語,冷炒熱諷中換好衣服的,她就是現在想離開這裏,想逃離,內心呐喊叫她逃離。

托著沉重無力的腳步到了門口,招了黃包車,她坐了上去,給車夫說了地址,坐在車上的她連呼吸都是痛的,一直堅強的她現在變得十分軟弱,她害怕,她小心翼翼,周圍的任何事物好像都能讓她受到傷害。

小臉上依舊殘留著淚水,她知道她的眼睛一定腫了,外麵的風吹的她很疼,現在已經是下半夜,外麵基本沒什麼人,唯有的都是在歌舞廳。

當黃包車停下的時候,她下車從包裏拿錢才發現,這裏不是她的住處,這裏是哪裏?還不待她問,抬頭便看見車夫猥瑣的對她發笑,然後開始抹擦搓掌的朝她靠近,秦美雅轉身便跑,沒跑幾步便被抓住。

車夫完全不知憐香惜玉,連拖帶拽把她拖進了茂枝中,秦美雅拚命掙紮以至於瘋狂狀態,“放開我,放開我,你是誰?!放開我!”她哪裏會是這個男人的對手,掙紮的滿身是泥,鞋子也掉了。

秦美雅的淚水流盡了,聲音也啞了,麵對車夫粗暴的禽獸行為,她萬死俱灰,靜靜的仰望著,任憑上麵的車夫做作。忽然天上的月亮裏出現了爸爸的笑臉,還有弟弟在喊姐姐,姐姐。

她又重新有了力氣,她不能就這樣被侮辱了,以後叫她怎麼做人,人的潛力是無極限的,說的就是如此吧,連上麵的車夫也驚了一跳,剛才還奄奄一息的女人,差點把他這個大男人給甩了出去,隻是車夫怎麼可能會放過嘴邊的美味,用力將她按住,可是當他想去親熱時,又被秦美雅掙開,連續好幾次都是如此,漸漸的秦美雅的力氣越來越大,幾乎能掙脫掉。

大汗淋漓的車夫心裏發了急,拿起了旁邊的石頭,按住了秦美雅的腦袋,使勁砸了下去,秦美雅受了一擊,頭開始發暈,血液從額頭上流了下來,她能感到血是溫熱的,在暈眩半刻後,她又開始掙紮,並且還大聲呼叫。

車夫手有些顫抖,咽了咽口水,顯得也慌張了起來,他可能沒想到一個女人會這麼頑強,喘著粗氣,捏緊了石頭用力連續砸了好幾下,在秦美雅鬆了抓住他頭發的手,他才停了下來。

秦美雅的半個腦袋丟都被他砸的凹了下去,大半張臉已經血肉模糊,車夫才像驚醒般丟了石頭,彈跳起來,他不用去探秦美雅的呼吸,就知道肯定是死了。

車夫連退好幾步倒在了地上,又慌忙爬了起來,撒腿便跑,跑了一會他停住步子,做了深呼吸,又跑了回去。用從撕爛的秦美雅的衣服,裹住了她的腦袋,將她扛起,到了一個崖坡邊扔了下去,這才算鬆口去,自己則是抖了身上的泥土,快速跑了。

金橫街,杏兒胡同381號的門口。

滿臉蛀蟲的頭顱慢慢靠向丁祥,與他的麵皮緊緊挨合,黏糊的液體粘了他滿臉,使他呼吸變得十分困難,頭顱像是要和他容為一體,如巨石般的把丁祥的臉壓扁了下去。

丁祥的叫聲漸漸埋沒。

‘笛絲’歌舞廳少了一個舞女,當有人在金橫街,南山坡上溝裏的亂葬崗發現了具女屍,可能是失蹤的秦美雅,那已經是是好幾天後的事了,女屍早已發臭開始腐爛。

發現女屍的第二天,有人趕到確認時,突然多了具男屍,男屍被女屍壓在下麵,能看出男屍是剛死不久,而壓在他身上腐爛的女屍把他薰染的惡臭難聞。

特別是男屍的臉,整個都凹下去了,女屍的頭就在凹槽裏緊緊貼合。

先發現女屍的那個人一口咬定,他當時看見的隻有一具女屍,隻是他最後也不確定,可能當時看見時嚇到了,所以沒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