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午夜冤鬼(二)(2 / 3)

第十一把鑰匙,老頭還沒有把鑰匙插進鎖孔,門卻突然開了一條縫隙!

然後老頭用力地推開一扇塵封已久大鐵門,裏麵黑的像是午夜。

我嚇的毛骨悚然,這會不會是一個早已經安排好了的局。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慢慢的在牆上壁虎一樣的摸索著電燈開關,我隻聽到“刺啦刺啦”的聲音,而裏麵的燈卻一直都沒有亮!

差不多十分鍾後,老頭終於遲緩的打開燈,是昏暗的藍色燈光。我在懷疑這種燈光怎麼能做手術呢!

通過昏暗的燈光隱約中看到門的上方寫有手術室三個大字!室內的右側放有一張紅色的木頭排椅,窗台下麵有一張淩亂不堪的桌子,像是剛剛給什麼人做完手術,桌子旁邊毫無規律的放有一把黑色椅子,房間的正中央放有一張白顏色的鐵床,鐵床的邊緣淩亂一些幹枯的血跡!

感覺這裏的一切極不正常,可是我已經身不由己!

此時的我早已經被嚇的手腳麻木、渾身冰涼,站在那裏像是一尊矗立已久的雕像。

老頭站在一個手術床的旁邊,眼睛有神、胳膊有力的說:“你還傻楞著幹嗎!快點把他扛進來!”

老頭的尖叫聲仿佛是在解剖自己,我都快被嚇死了,他為什麼還要繼續製造恐怖呢!

聽到老頭的叫聲,我從恍惚中由雕像變回真人,木然地衝進手術室,把那小子用力地摔放在手術台上,發現這小子身上的血跡幾乎染紅了我整個襯衫,有一些還滲透到了我的皮膚上去,感覺胳膊和肚皮都涼涼的,有些地方仿佛皮膚脫落一樣的難受。

我的雙手也沾滿鮮血!但是又不敢找個地方清洗,我甚至在害怕我的每一下心跳!

老頭隨便從桌子上拿了一把手術刀在那小子的傷口上用力的捅了幾刀,剛剛冷卻的傷口立馬又噴湧的好比趵突泉,然後再沿著手術台的邊緣像黃果樹瀑布一樣的飄落在地上,如果再刮一點風的話那就更像是瀑布了,可惜這裏並不是太平間,但也相差無幾!

看到這一切,別提有多感慨了。

年輕人啊!總喜歡用血和砍刀去證明一切,可這僅僅是一次衝動,而且還牽累了我。

真是不應該!

突然老頭抬一下滿是鮮血的手,示意我過去按住那小子的傷口!

我打一個寒戰,立馬衝過去,腦袋扭到一邊,雙手鋪平用力地按到突入泉湧的傷口上去,看著他的血液從我的指縫間的空隙裏流出來,我差點暈倒,沒想到像我這麼老實的人也有會雙手沾滿鮮血的時候。

我在懷疑,他流了這麼多血怎麼還沒有死掉!或者說血怎麼還沒有流幹!

我被嚇的幾乎沒有心情去感慨了。

而更加不正常的是那老頭卻坐在旁邊的一把椅子上悠閑的抽著煙袋說:“要不你快給他點人工呼吸吧!我怕他真的快要不行了。”

我傻愣了半天,這小子道沒什麼,隻是可惜了我那美麗而又充滿誘惑力的初吻。就這麼的奉獻給了一個不明來曆的人了,我實在是太痛苦了。隻好用我那張溫暖的嘴唇一下貼到血屍的嘴唇上去,用盡全力的吹起來,差點連屁都使了出來!

還好的是他總算有了點呼吸,然後讓我好一陣的嘔吐,他的嘴實在難以形容。

我有氣無力的說:“大爺他應該沒事吧!”吹了有二十下,我便這麼深呼吸著連吹帶問帶說,“一定死不了的對吧!”

我在想,如果他救不活的話,我也好立馬跑開,反正也沒有人知道我是誰,這樣別人就不至於懷疑到我身上去了,即使他真的死了也與我無關。

如果遲了的話,我可能連跑都來不及。

隻見老頭逍遙的吸了一口煙袋說:“沒事的,年輕人嗎!一般情況是死不了的,記得我相當年的時候,也就是我年輕的時候,那時我和日本鬼子在戰場上一陣陣的拚殺,一個上午光拚刺刀就十幾次,那可是被刺刀紮的千瘡百孔,然後日本鬼子又“咚咚”開炮,我們立馬被炮彈炸的粉身碎骨,小夥子你知道什麼是粉身碎骨吧!”

老頭此時的語氣像是年輕了七十歲,如果他總共八十歲的話,他還以為他真的回到了相當年。

“不知道!”粉身碎骨還能活嗎?不會吧!這老頭真會開玩笑!

看著我一臉冷漠的表情,老頭突然停止了張牙舞爪的胳膊,並把他那根細長的脖子使勁的朝我的方向用力的伸了伸說:“小夥子你說後來怎麼樣了來?”

我突然好奇的問:“那後來到底怎麼樣了啊?”

但心裏卻在想,你看你那一小把把,還千瘡百孔呢!還粉身碎骨呢!我估計我隻要把手掌朝你腦門上輕輕的拍那麼一小下,估計你就得去西天見佛祖了,你還千瘡百孔,那樣你就不用千瘡百孔更不用粉身碎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