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王爺自然是宅心仁厚,賢德仁愛,整個天啟國都知道羽王殿下善如活佛。姑娘如此可憐又生的這樣美,王爺自然好事做到底。”聽春桃的口氣,似乎是十分驕傲。
司徒容若這時臉上灰塵已去,露出一張精致的臉頰,伸手捋了捋滿頭青絲,又說:“那我也不能白白受了王爺的恩惠,我能為他做些什麼?挑水砍柴我都能幹。”
春桃她自然心知肚明,如若就隻是撿回一個乞丐怎麼會這般善待,還派奴婢侍候,或許是看上了這個女子。
“怎麼安排是王爺的決定,奴婢不敢妄自猜測,不過姑娘放心,我們王爺可是天底下最好的好人。”春桃說。
“不瞞你說,我從小就在山上長大,除了爹爹我還沒見過別人。前些日子爹爹暴斃,我一人在山上無法生存,今日是我第一次下山,還什麼都不知道,你給我講講吧。”司徒容若說。
金絲雀左蹦右跳,容若伸出手指示意它別出聲。
春桃一時間也摸不著頭腦,有些疑惑道:“姑娘不會連當今是什麼年都不知道吧?連誰當政都不知道嗎?”
“我聽爹爹說過幾次,是景帝紀事。”司徒容若回答。
春桃輕笑了笑,掩嘴輕聲說:“先帝已經駕崩兩年整,現在當政的是二皇子淩北夜,現在的皇帝性格暴虐,喜怒無常,雖治理有方,百姓們卻也總因為他的性格百變而煩惱。要麼大興土木修建祭壇,要麼朝令夕改,聽說過幾天還要大肆進收秀女,可把這些當官的害苦了。”
“秀女,我在書上看到過,不是進皇宮當娘娘了?為什麼會害苦當官的呢?”司徒容若也有些疑惑。
春桃更是壓低了聲音,緩緩道來:“皇帝每次甄選的秀女不計其數,哪裏能都留在宮裏當娘娘,具體的奴婢也不清楚,秀女們總是會死傷大半,時間長了沒人願意進宮當秀女了,皇帝就讓官員們進獻秀女,所以才會苦不堪言。”
司徒容若抓著木桶的手緊了幾分,正在招選秀女的時候,羽王爺帶自己回來,莫不是要送進宮去。
“其實按照民心所向,我們王爺才該是皇位的最佳繼承人,可奈何先帝的決定,也奈何我們王爺無心於皇位,連早朝都不願意上。誒呀,奴婢多言了,膳食備好了,姑娘用餐吧。”春桃說完,準備好浴巾和衣物在屏風一旁侯著。
司徒容若如同一朵出水芙蓉,在紅木澡盆中站起,笑著說:“你說了,我便當沒聽見一樣,時間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明早再過來吧!”
“可奴婢還沒侍候姑娘用膳。”春桃說。
“不妨事,我讓你早些回去就早些回去,我都習慣了一個人吃飯呢,怕你在這兒不習慣。”司徒容若說。
春桃施了個禮轉身離開,司徒容若立刻回頭對金絲雀說道:“你去盯著淩辰羽,看他究竟想做什麼。”
“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