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容若髻間插著幾朵珠花,下意識用手撫了扶額前垂著的一顆白色珍珠,紅唇輕啟道:“你這般喜歡子衿,可究竟什麼是喜歡?”
“你喜歡上了誰?皇上?”安樂問。
司徒容若腦海中又浮現出一個男人的麵貌,終究是搖搖頭,十年是何等的漫長,周旋在羽王身邊,她竟然成就了這段孽緣。
“男女之事大概就是你情我願,喜歡大概就是每日晨起就能見到他的臉龐,會不自覺的將他占為己有,隻要他好方才是真的好,喜歡這種感覺是說不清的,能令人心甘情願放棄一切。”安樂說。
“放棄一切…”司徒容若呢喃道。
“好容若,你幫我想想辦法,如何讓他主動開口呢?”安樂公主撲過來抓著司徒容若的手臂,可憐兮兮撒著嬌。
“你方才說國宴前一日皇上和太後娘娘都忙於接見使臣,就在那時你帶孟子衿在禦花園等我,我去會一會他,總行了吧?”司徒容若說。
安樂公主笑著從長椅上蹦了起來,推開門連句道別的話都沒說過,揚長而去,慕青也放心的再次坐下來,這時藏在窗欞邊的金絲雀才再次飛出來,撲扇著一雙翅膀。
金絲雀用靈識說道:“主人,夕顏殿外有暗衛和殺手監視您,不隻是一波人,有皇上派來的,有攝政王殿下派來的,隻是很奇怪,沒有太後娘娘派來的人。”
“有什麼奇怪的,說不定太後的人就光明正大的藏在夕顏殿的宮人中,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司徒容若用纖細的手指輕輕上挑金絲雀的尾毛,把它送進了床頭掛著的金絲籠中。
“姑娘,皇上和攝政王為什麼監視你啊?”慕青天真的問。
“不是我隨便編些身世,他們就會信的,我來自宮外山野丫頭,皇上肯定會監視我,至於攝政王,他怕我把他逼宮造反的事情告訴皇上。”司徒容若解釋道。
“那姑娘你打算怎麼辦?”慕青又問。
“事到如今,唯有跟攝政王挑明了,我將不留餘力的幫他早日逼宮,但他成功以後,要把太後和她的宮人都留給我處置,僅此而已。”司徒容若又解釋。
“秋菊姑姑不是說攝政王殿下從小被太後娘娘迫害,他心裏一定也恨極了太後,那麼攝政王殿下還會答應你的條件嗎?”慕青再問。
“所以唯有我拚了命的去爭皇上的寵愛,隻要做到能夠吹皇上的枕邊風,攝政王就一定會答應我的條件,隻是…不到迫不得已,我還不想失身。”司徒容若沉默了。
她自己也明白,哪裏有這樣一舉兩得的好事呢,既不想失身,還想得到皇上的寵愛。
慕青嘟了嘟嘴,小心翼翼的說道:“姑娘,無論如何,還是別傷害了自己,好嗎?”
司徒容若聽到這話,本皺著的眉忽的舒展開來,隨即是對著他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