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烙印之辱(1 / 1)

騰龍殿正如其名,四周牆壁房梁雕刻滿了各式各樣的龍紋,飛龍,降龍,金龍,舞女在這大殿中間舞動,大殿正中間有一張軟臥,遮蓋著層層輕紗,裏麵傳出的聲音令人遐想。

司徒容若戰戰兢兢從偏道上殿,心中想著驕奢淫逸四個大字。

“不知皇上喚妾身所謂何事。”她靠近說。

裏麵令人遐想的聲音緩了一會兒才停下,數層紅絲帳被人掀開,軟臥上走下兩三個位分極小的才人,衣衫襤褸,薄紗遮體,臉上帶著惶恐,唯唯諾諾的順偏道離開。

淩北夜一席黃金色的內袍靠在床邊,上衣未係帶,露出健壯的小腹,他臉上有些戲虐和憤怒,他清了殿上所有的人,冷冷的說道:“出門看黃曆了嗎?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司徒容若下意識後退一步,迷茫的搖了搖頭。

“舉國上下誰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你殿中的宮人倒是為你著想,怕你傷心欲絕。”淩北夜走下主位階梯,一步一步接近眼前的人兒,眼裏隻帶著陰謀。

司徒容若被他這一說,驚出一身冷汗,似乎想起了什麼,這麼一聯想,難不成今日辰羽大婚了?所以夕顏殿的宮人們都隱瞞自己?

“皇上何出此言,妾身…”司徒容若聲音顫抖。

話音未落,淩北夜的一支手用力扼住她的下頜骨,另一隻手則是環住了她的腰肢,嘴角勾起的弧度不具有一絲善意,甚至具有絲絲寒意,他說:“你不讓朕碰,卻還妒忌青妃有孕,不如,朕也讓你生一個?”

司徒容若試圖掙紮,回答道:“妾身不敢,皇上,青妃娘娘福壽天澤,蒼天庇佑,並非妾身所能及,妾身不敢嫉妒。”

“是麼?國宴那日你流的淚不是嫉妒青妃,那便是嫉妒滄洱公主了?”淩北夜的話如同一聲驚雷。

司徒容若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退後並跪地,慌忙間衣衫竟扯落了幾分,隻好拉著衣衫裙擺求饒道:“妾身當日是身體不適,皇上,皇上不要出此言嚇壞了妾身,皇上。”

“身體不適為什麼不傳禦醫?坊間盛傳你與羽王有染,還說是朕搶了賢良的羽王的小妾,這口氣朕怎麼出?”淩北夜盛氣淩人。

“皇上九五至尊,怎可聽信這些傳言。”司徒容若說。

“既然是謠言,朕不予追究,就不讓嬤嬤驗你的身了,朕親自動手。”淩北夜薄唇輕抿,一雙大手扯開她身上的衣衫,卻隻見袖中滑落一支玉笛,花紋精致,晶瑩剔透。

兩人都是一愣,司徒容若伸手去奪那隻玉笛。

“他連這個都給你了,放肆,這究竟是朕的後宮,還是他淩辰羽的後宮。來人!”淩北夜突然失控大喊,模樣十分恐怖,喚來了十餘個宮人。

司徒容若沒有時間去想,現在的羽王府正張燈結彩,鑼鼓齊鳴,淩蔚風和安樂他們幾個也定然都在圍觀他大婚的場景,她多麼想看看他穿紅衣的樣子。

更沒有時間去想這玉笛的來曆,她隻知道皇上發怒至此,如果她不做點什麼,那麼連累淩辰羽也是遲早的事,想到這兒,她褪去衣衫,露出光潔的後背,扯下絲帶發簪,一頭青絲散落。

“後宮自然是皇上的後宮,皇上莫要氣壞了身子,賤妾惹了皇上生氣,自當受罰。”司徒容若咬咬牙,悄然貼近他的身邊。

一眾宮人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你們誰能幫朕告訴麗貴人,何為忠貞。”淩北夜眼中滿是無情,他走上主位軟臥,就躺在上麵看這場好戲。

淩辰羽大婚千喜,而她隻得在深宮受刑。

滾燙的火針朱砂以及劇毒的鴿子血,過了炭火後烙印在她肩頭的肌膚,形成一個火紅的夜字,冒著淺淺的白煙,不過很快被熏香的味道所遮蓋。

“皇上,啊!”司徒容若吃痛。

“不過小小烙印紋身而已,上來侍候朕吧。”淩北夜輕磕上雙眼,宮人們都下去守在殿門口。

司徒容若攥緊了拳頭,就連指甲嵌入手心都不覺得痛,怒視著床上的人,今日烙印之辱,他日必定加倍奉還。

可再恨又如何,終究是免不過的一夜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