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小樹林事件後的幾天裏,除了能在晚上張龍都準時的找我去夜總會接一些並不算過分,得錢也少的單子外,白天我幾乎就沒怎麼見著他的影子。
比起接觸社會,張龍可是早了我許多,所以打聽王猛康穎背景這種事情他是最能上得了手的。
我也知道,在麵對王猛的這個問題上,張龍做的已經夠多了,畢竟他不是一個純粹的混子,而是一個以當鴨,也就是美名其曰的“少爺”為職業的人。可正是這樣一個令人不恥的職業,使我在最困難的時候渡過難關。
對是什麼,錯又是什麼?
我頭發被人拽住按倒在地上,抱頭求饒換來的卻是更無情的拳打腳踢,耳光啪啪啪甩在臉上,一拳一腳次次到肉,無助的那會兒,恐怕我能想的隻有誰能來救救我,隻要那一刻有一雙手伸來,我寧願奉它為上帝。
已經整整三天了,張龍打聽到了什麼在今天中午我就會全部知曉。食堂中午的特色菜是紅燒豬蹄,一個豬蹄從中間分成兩半,半個卻要賣之前一個的價錢。放在以前,跟豬蹄差不多的特色菜,我隻能看著一天天渡過,然後默默的打點青菜豆腐,或者...白米飯就著宿舍床底下母親給我拿的那罐不僅鹹的發苦還黑不溜秋的醃蘿卜。
我從沒談過戀愛,康穎當初的出現甚至讓我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雖說自己長的也不是太差,可如果這就是資本,恐怕也不會等到高中了才有人跟我找對象,而是把女人對我的第一次接觸變成了夜總會的皮鞭。
她其實不該罵我的父母,我自己受的屈辱已經夠多了,為了他們 ,我不惹事,我相信我可以忍,即使是流點眼淚,身上多點淤青也無所謂。
興許這就是物理老師講課時作的那個比喻,當量積攢到了一定程度,就會發生質的變化,這樣的改變不是我一個窮孩子能反抗的,因為我也是一個人,大家都是人。
底線這個東西仿佛一個在心頭的秤砣,誰要是想把它拽下來,我就會有他沒我的反抗。
這幾天我都刻意的躲著王猛,也好在他不知道為什麼,都沒來找我,興許他也在琢磨我當時說過的那句話。
她能背叛我,就會有背叛他的一天,我不相信那樣無恥的一個女人,會有多麼忠貞,恐怕那層忠貞也早不知道被哪個最早買過IP4,IP5的男人在過節的某一天用獸欲捅破流了那灘血跡了吧。
想到這裏,一個報複她的想法立馬在腦中出現,我不由得笑了。
\"你在笑什麼?\"
張龍一身疲憊的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在我身邊,低頭猛往嘴裏扒拉我提前給他打好的飯菜,待一杯奶茶最後下肚,張龍根我彙報了這幾天打聽到的消息。
康穎這個女的背景也沒什麼特別的,家裏父母也都是打工的,常年不在家,每個月定期給她生活費,管教不上,所以才這麼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