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那一句我幾乎是咬著牙硬吼了出去的,
氣血上湧,憤怒的情緒仿佛絕地逢生的焰火,握著刀子的手狠狠的就朝王猛的大腿紮了進去。
一聲殺豬般的的嚎叫聲響徹夜空。
那天走的時候,我當然沒忘記拿回那部屬於我的手機,我可不像他,我不會拿不屬於我自己的東西,但我不拿並不代表我也不能一腳給他踩的稀碎。
張龍很高興,非要說他做東,去吃飯。
為了我的事,他叫人,結果還要他請客,這我當然不能了,況且我身上還有陪那個少婦後,孫姐給的1000塊小費。
但是我還是太低估了王猛這個人,當時還什麼都不懂,哪裏能看出個一二三來。
想想既然他有敢跟張龍叫板的勇氣,就說明他也有他的資本。
我被人欺負了,有張龍這樣的好兄弟出頭 ,那王猛呢?他也不是無根的野草,不然如何能再幾千號人的校園稱霸一方。
就在我還沉浸在終於安靜下來的生活中,愜意的每天享受課堂的溫馨,陽光的燦爛,每天夜總會能得來的不菲報酬之時,另一邊的王猛卻已經開始對我構成了新的威脅。
我不知道王猛除了利用康穎吊凱子騙手機錢,和勒索學生錢外還參合了什麼買賣,但他的大腿被紮傷肯定是要耽誤事不用多說。
但王猛有個社會上混的大哥這件事,也是後來我深受其害之後,通過張龍才後知後覺的。
回到我這邊,掙了錢的我除了照樣得把手機錢那部分存起來後,我本來想著給家裏寄點。
張龍聽了我的想法後,連忙阻止了我。
他說,大人們再窮,除了自己沒那個命,很大一部分都是為了我們這個子女,希望我們好好學習,將來考個好大學,然後找個好工作,娶個好媳婦,最後甚至都會管到給你帶孩子。
但你說你一窮二白的個學生,不多問家裏要錢就算好的了,反而還給家裏寄錢。
他問我家裏一年能收入幾個。
我說也就四五千塊錢。我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我去夜總會隨隨便便的就每晚能拿個四五百,再不行的時候進去陪的客人喝一瓶啤酒走個過場也都得有100塊錢小費,更別說運氣
好了能碰上少婦,一次能頂好幾次。
張龍說你也別著急,著急先穩定下來再說,這不是王猛的事兒才剛過去嗎,你也充其量就是不怕了,現在再給你拿一次刀子,讓你捅他,你敢嗎?
我說我是不會捅的,他欺負了我,我已經還回去了,就不主動欺負人。
這樣平靜的日子還沒過幾天,忽然有天上午,我就被教導主任叫了出去。
教導主任說校長找我有事,然後便把我帶到校長室門口,歎了口氣就走了。
見平時對學生那麼嚴厲的教導主任都看我唉聲歎氣,我估計這次肯定遇著事兒了。
果然等我進了校長室後,他一上來就問我,最近自己幹了什麼,坦白交待還有機會從輕處理。
於是我就把王猛欺負我,聯合康穎坑騙我的事告訴了他。
沒想到他壓根沒打算向著我,而是有板有眼的教育起我來,你說你一個學生家家的,別人欺負了你可以告老師嘛,你說他坑騙你,你有證據嗎?這可是法製社會,隻要有證據,校長報警都可以幫你把他抓起來。
我說沒有,但事情真的就是那樣的。
他又說,那王猛最近受傷的事情是不是你幹的,同學們都有人看見了,影響很不好嘛,敗壞風紀,聚眾鬥毆,聽說還動了刀子。那我今天要是訓了你,明天還不得拿把槍我給崩咯。
我低著頭,一句話也沒敢反駁,校長在學校裏才是真正的王,單被他睡過的女老師都不計其數了,更別說對付我一個窮學生,我哪裏敢反駁一句。
掌握著我在學校生殺大權的校長頓了頓,繼續說,所以為了整頓校風,我準備讓你退學,不退你,上麵就要退我,報告我已經打上去了,過幾天通知就下來,你這幾天也別去上課了,等通知一下來,就把行李收拾收拾,讓家裏再找個學校,重新做人!
重新做人!
這四個字在我從校長室走出來,像一個天大的鍋蓋,不絕於耳的回蕩在腦海裏。
退學,王猛在學校成了那個樣子都相安無事,而我就是為了不受欺負做出了一點點反抗就要麵對這麼嚴厲的處罰,讓我如何能接受。
如果父母知道了,他們會怎麼想,自己辛辛苦苦培養的兒子竟然因為擾亂學校風紀,打架鬥毆而被勒令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