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不過,現在姐姐也有懂自己的人了。
說完伸在桌下下的腳指頭用力的夾了我的大腿內側一下,疼的我直冒冷汗。
匐在桌子上的她,神態慵懶,兩隻手托著下巴,在暈暗的燭光下,我忽然感覺她也真的好可憐。
立馬收起了之前浪蕩的神態,也目不轉睛的與她對視。
她被我盯的有點不好意思,問我在看什麼。
我說我在看一個淪落凡間的仙女。
這家餐廳的裝修風格走的是英倫複古風,燈光主要以暈黃色的水晶壁燈點綴,桌子上是造型爽朗的暗藍色燭台,燭光搖曳,吃飯的人們動作輕緩,輕聲言語,一幕幕看的人不禁陶醉其中。
那天我們兩聊了很多的人,很多的事,我們互相敞開了心扉,但最多的時候還是我在聽她說,因為一個女人最需要的不是一個跟她喋喋不休爭論扯皮的男人,而是一個能靜靜的聽她傾訴的知己。
結賬的時候 ,另我尷尬萬分的事情發生了,沒想到看都沒看價錢,我開的那瓶酒就要6000多,再加上各種菜品和最後的甜點布丁,這頓飯吃下來,足足有10000還要多點。
她看出了我的尷尬,說是不是錢不夠。
我說我就帶了6000多,沒想到這裏的飯這麼貴,能抵得上我家裏兩年的收成了。
成熟的女人果然會來事兒,很快就替我圓了場,說我風趣幽默,有請她吃飯的心意就很感動了,她很滿足,不像有些人,連飯現在都不願意跟我吃了。
從餐廳出來後,估計是紅酒的後勁上來了,她的臉頰暈紅,笑的也爽朗了許多。
看著她高興的樣子,我早已把求她的事情忘的一幹二淨。
她說要帶我好好兜兜風,還說今天是她這輩子最開心的一天,有人送她花,有人陪她吃飯,有人陪她喝酒,還有人陪她兜風,就是做鬼也值了。
不得不說,她的車技真的很棒,喝了酒都開的那麼穩,我們一路漫無目的的狂飆,涼涼的風吹在臉上,耳邊傳來的除了呼呼的風聲就是令人熱血沸騰的發動機轟鳴聲。
坐在副座的我側過頭偷偷的看了她一眼,看見她好像哭了,不過淚水還沒等落下,就被風吹了個幹淨。
感覺就跟做夢似的,我一個農村出來的窮小子竟然也有坐著豪華跑車裏的命,開車的而且還是一個有錢又漂亮的美少婦,也許她說的做鬼也值了這句話用在我身上才是最合適不過。
昏黃的路燈在車子速度快到一定程度後,眯著眼看去仿佛連成了一條線,我們仿佛是行使在時光隧道一樣的夢幻裏,酒勁上來後的頭很沉,眼皮重的抬不起,閉上後卻是又一種煎熬。
如果她知道了我就在不久之前曾被人當狗一樣的欺辱,被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當凱子一樣吊過,因此才有了跟她傾訴心腸的今天,她會後悔覺得我傻/逼嗎?而我,會後悔嗎?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眼前我生活的這個世道是無情的,它有著自己的規矩,它從不同情弱者,它是強者的上帝。
而我就是一個棄兒,麵對困難隻能無能為力,而今還得去求一個剛從男人背叛陰影裏走出來的可憐女人。
自己不小了,在古代,孩子恐怕都能訂娃娃親了,但那些大人們總愛把我們看的很小很幼稚很傻/逼,所以在常哥眼裏,我們甚至連充當他眼屎的機會都沒有,就把我折騰的如此狼狽。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就聽見正在狂飆的她啊的尖叫了一聲,車子一個急刹車就在馬路上打滑轉了好幾圈停了下來,空曠的無人街道上除了剛才別了一下她車,尾燈都已經快要消失在拐角處的黃色跑車外,還有各種款式顏色跑車在一群極其張狂的年輕人駕駛下從我們身邊呼嘯而過。
驚魂未定,就見最後一輛路過我們的車裏探出一隻拿著啤酒瓶的手,酒瓶子不偏不倚的扔在了我們車上啪的一聲炸裂。
看著被嚇的臉色蒼白冷汗直冒的少婦,我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手壓在了緊緊抓著檔把兒的她手上說,姐,有我呢。
她楚楚可憐的看著我,就要快哭的樣子立馬破涕為笑,弟弟別擔心,這就是一群閑瘋了的,糟蹋著自己父母錢不把命當回事的富二代午夜飆車黨,剛才嚇著弟弟了吧,放心,姐姐一定給你找回麵子來。
說罷她狠狠的踩下油門,車子呼的一下子就衝了出去,這股衝擊力差點沒把我吃的那點西餐給弄的吐出來,我硬是咬著牙忍住了,10000塊錢的西餐,這輩子估計就這一次了,吐了太可惜了,不如留給以後裝/比用來的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