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振作起來點我不想這麼自找沒趣,於是我給張龍打了過去。
他問我到底在哪兒,電話打死都不接,有什麼事他這個當兄弟的都不能說,非得自己跑出去一個人承受。
我在電話裏說一會兒就回去,已經沒事了。
他給我說了個地址,還是上次的那個酒店,說現在他在宿舍,馬上就過去開房,大半夜的在宿舍裏怕影響別人。
等我去了酒店的時候,張龍早就到了,一進門看見我頭上有傷,一臉焦急的問我是怎麼弄的,誰弄的,是不是王猛。還怪我大半夜的這個節骨眼瞎跑,就不怕出點什麼事,他可怎麼辦!
我摸了摸身上,兜裏隻有一個打火機跟一個煙都抽沒的空煙盒,走到門口拆開了一盒酒店配備的芙蓉王,拆開包裝自顧自的點了一根,身子就朝身後的大床上一下子直直倒了上去。
看著仰麵鞋子都不脫的我躺成了一個大字,嘴裏叼著煙嗬嗬的一直傻笑,直嚇的張龍以為我神經了。
“張龍你剛才說什麼?”
慢慢又冷靜下來的我忽然像是響起了什麼,腦子裏感覺有個令我擔憂的東西一閃而過,但就是抓不住重點,我連忙問張龍。
他一臉茫然的回答說,“我問你的傷是誰弄的,大半夜的出去瞎跑,這下栽了吧,是不是連人家臉都沒看清就讓幹了。”
我搖搖頭說,不是這,好像還有一句。
他說,是不是他說的差點以為我讓王猛弄了。
我這才猛然驚醒,夾著煙的手都抖了,差點掉床單上。
張龍見大驚失色的我,連忙問出了什麼事,我狠狠的抽了幾口煙,讓他先給我泡桶麵,邊吃邊說。
我把心情不好,出去逛街喝酒又碰上職業混混的事情都跟他說了一遍,聽的他目瞪口呆,連吃麵的心情都沒有了,最後我說到秦芳語還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我沒接著,也沒想著打過去,反正這次我們是徹底越走越遠了。
張龍一聽我說秦芳語,也沒多說什麼,隻是說,女人多會兒都靠不住,難道沒聽過有句話叫靠牆牆倒,靠山山平。
於是我把內心經他無意一句話而點醒的擔憂說了出來,我說我跟秦芳語的事情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人們傳開知道,紙是保不住火的,況且那天我進去的時候包廂門都沒關好。但從夜總會往外麵傳還是需要個過程的,人都是天生喜歡猜疑的動物,不確定的事情他們是不會做的,保不齊還以為我這玩的又是個回馬槍,陰他們呢!但事情的真相我們自己是再清楚明白不過了,秦芳語現在肯定是靠不住了,我們當務之急就是怎麼能再靠著秦芳語給我們帶來的威勢,做一個最後的掙紮,擴大鞏固好我們的勢力,到時候生米已經煮成熟飯,晾沒有秦芳語也沒人敢欺負我們,起碼不會淪落為落水狗被人痛打。
張龍說,他今天不就是著急這事兒了嗎,但給我打死電話也不接,眼看著一天過去了,現在就是跟時間賽跑的關鍵時刻,偏偏我還浪費了一天,不過看著我現在振作的樣子,怎麼也值!
“那我們就按照之前原計劃的,還記得計劃裏有一個打刺頭,收小弟,這個計劃之前因為我們得到了自保的效果就沒有進行下去,現在恐怕我們得破釜沉舟狠狠的拚一把了,而且你記得上次青山一中的蛇三嗎?那小子後來來找我了。”
我把抽了剩半截的煙遞給了正有所思的張龍,他接過抽了一口就了一口麵,想了半天說。
我問他,難道這小子還真又不服氣找回來了?怎麼沒告訴我。
張龍喝了口湯,搖搖頭說,不是,而是過來跟他商議事情來了,他跟我說了一個大計劃,我當時之所以沒答應是因為看見你沒有想要繼續擴張的意思,所以就沒跟你說,怕你以為我這個當兄弟的就想著靠你跟秦芳語的這點資本混,不務正業。
我捶了他一下,笑道,那種見外的話以後千萬別讓我聽見,而且,蛇三充其量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小的不能再小的混混,能有什麼出息,也沒背景,全靠一張吹牛都不用打草稿的紙的嘴到處招搖撞騙,就連身邊那幾個小弟都是他哄騙來的,有什麼大計劃可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