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聽出來了,這是順水推舟送人情來了。
於是告訴他,下午我會親自去常來洗浴中心跟他麵談,就打發走了黃狼。
張龍有些不服氣的說,常哥他們狼子野心,誰知道安的什麼心,讓我最好再考慮考慮。
我問他又要了根煙,腦子裏靈光一現,哈哈大笑了起來,說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去,一定要去,而且還是我一個人去。
張龍有點不放心,說萬一人家使詐,我這個大孩子喂了狼,盛世不是群龍無首全完蛋了,。
我鄙視的瞅了他一眼,
“我特娘說一個人,難道還真讓我一個人赴鴻門宴啊,你怎麼這麼不長腦子。”
張龍若然所悟的一拍腦袋,“哦..你是讓我們在外麵偷偷設伏,哈哈哈,王勝,你真是越來越聰明了,真是太佩服你了。”
聽到他從勝哥叫我王勝,我心裏莫名的一陣溫暖,張龍雖然外表粗枝大葉,但偶爾還是一個很識得大體的人,隻是骨子裏有點太狠。在外人麵前多會兒都叫我勝哥長勝哥短,在隻有我們兩人的時候就叫成了王勝,我很欣慰,如果等哪天他在私底下也叫我勝哥,其實才是我最怕他要開始提防他的時候了。
人就是這樣,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句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的古話,因為現代人正在以它的反麵為榜樣在不停的向前自以為是的奔跑著,等後悔的時候,才想起了真理。
我除了不在是曾經懦弱的王勝,我還是曾經善良的我,這一點我不想因為任何事情而改變,除了秦芳語。
等張龍走了,我又嚐試性的給她打了一個電話,還是無人接聽,短信更是沒有回。我苦笑了一聲,躺臥在密林中的草地上,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在夢裏,我和秦芳語歡樂的奔跑在碧綠的草地上,沐浴著溫暖的陽光,我追著她,整個安靜的世界仿佛隻有我們的笑聲 ,轉而又變成了在跑車上,她放聲快樂的大笑著,而我坐在旁邊手裏捧著永遠扔不完的雞蛋,也大笑著朝後麵追來的無數輛轟鳴的跑車狂灑而去。
不知不覺慢慢從夢中醒來的我早已淚流滿麵,隻是這份隱藏在內心的脆弱,我從不輕易示於外人,此刻卻又一個手帕輕遞過來。
我連忙抬頭看了一眼遞手帕的人,竟然是很久沒見的康穎,內心不由自主的一陣厭惡,一把甩開了她遞來手帕的手。
她雲淡風輕的笑了笑,留下一句令我吃驚不已的話就走了。
在聽了她這句我暫時不能辨真假的話後,我忽然覺得自己有時候確實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大人們的世界裏,我們這樣的小孩子似乎幾句話就能被騙,而我們最能相信的還往往都是別人說的話,而不是去辛辛苦苦的求證,我們似乎缺了一些能得到果實前該有的勤奮,多了一絲無知狂妄的幻想。
我在回宿舍的路上分別打了兩個電話,一個打給張龍,讓他聯係玫瑰社,抽調幾個練體育下手狠的女漢子,再讓他回酒店把之前我和秦芳語買過的裝備都分派給手底下人,讓佘三派人緊盯著李霸那邊人的動靜。
另一個打給了常哥,說我會晚點過去談事,給我準備一個他那兒最好的妞。
我是在晚上去的,張龍手下一個家裏有車的小弟自告奮勇的偷偷把家裏的一輛老款獵豹越野車開了出來,說是會載我去。
但在臨近常來洗浴中心街口的時候我就下了車,專門又打了一輛車走到門口才下。
在此之前我給那個小弟和藏在車裏的張龍等人安排說,一會兒偷偷的把車開到洗浴中心對麵,派幾個麵生下手狠的先後進去,記住我會在裏麵的大澡池子裏跟姓常的談事情,如果出現什麼意外情況,先故意拿住我,說是李霸派來的。
張龍一臉的不可思議,想要問我,但被我淩厲的眼神硬是逼了回去。
“張龍,你就在車裏呆著,我安頓你買的棒球帽買了嗎?”
他點了點頭,聽話了許多,估計是覺得之前的事情肯定有了變故,就沒多問。
“你一會兒如果看見李霸帶人過來,不要暴漏身份,按我說的做,就拿那把砍刀,帶剩下偽裝好的人,看見他們假裝一下,然後迅速往洗浴中心跑,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這個洗浴中心一進門有個鞋房,那後麵往裏走有一扇鐵門,那就是後門,直接能通到後麵那條街,你們出去後就把門反鎖,打輛車返回來門口,接應我們,如果是雀頭,你就給我直接綁了回來,能不動刀最好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