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兒見坐回座位的我還在猶豫,又掏出兩根那種很細的雪茄,遞給了我一根,我低著頭沒有去接他打著火後的打火機,淚水止不住的流。
“王勝,任務錯過了今天我們還有明天,但我希望你今天進去以後要多加小心,因為那個女人真的很危險,我不想你沒有明天。”
說著他從身後的箱子裏掏出一個鋼筆大小的黑色小塑料棍,說是強力電棒,但隻能發射一次,有效距離半米,不用碰住對方就能讓對方有幾秒鍾的暈厥,如果接觸到人的話,肯定能直接電暈過去。說完起身替我拉開了車門。
我頭也沒回的就朝著夜總會的大門方向走去,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車門久久的沒有關上,不知道為什麼,就在剛才,這個在我心裏一向認為隻有利益的合作夥伴竟然讓我有了分莫名的感動,準確的說那是一種你可以把後背留給他幾秒鍾的信任。
是啊,多麼可悲的一個字眼兒,就連張龍都懷疑的我竟然會對一個才認識不久的人產生這樣的錯覺,想到這裏不由得有些頭疼,狠狠的甩了甩,疾步走了起來。
門口的保安依照慣例對我進行了仔細的搜身,當他們好奇的穿來穿去看著我身上的那根塑料棍是什麼東西的時候,站在一旁故意裝作一臉不耐煩的我不住的假裝打電話,一口一個大哥的。
最後我還是安全的通過了安檢,不過我注意到在我買票進門後舞池邊的內保看我的眼神多了一份謹慎。
不過我又不是來砸場子,我隻是來找我的女人,然後想盡辦法告訴她,其實她身邊的女人是個危險人物而已,所以算不得心裏有鬼的我表現的很自然,沒一會兒就沒有人對我刻意關注了。
我從吧台買了一瓶啤酒順著樓梯來到了二樓的包廂區域,這裏的包廂都是一個挨一個的,每個包廂的前麵都有一米五寬左右的過道,以方便二樓的人趴在半人高的護欄上也能看到樓下舞池裏的群魔亂舞。
很多沒訂到包廂的人於是圖清淨,也有一部分上了二樓邊喝酒邊聊天,所以我的到來在他們看來充其量也就是個準備吊妹子的單身狗,不會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足足有千數多平米的偌大夜場裏人潮湧動,無不都是衣著性感的女人和為了女人而來的男人們,所以在將近一千多號人的下麵找見兩個人,還是非常費眼睛的,尤其燈光昏暗,不時的有激光燈閃來閃去,我足足看了半個多小時還是沒找見。
至於包廂都是開放式的沒有門,便於察看,我轉了好幾圈都沒有任何發現,不由得有些灰心喪氣。
喝了點啤酒有點尿意的我就在下樓準備上廁所的時候,突然身後就有人拍了我肩膀一下,這一回頭,看見來人的我差點沒把肺給氣炸。
竟然是張龍,才闖完大禍的他竟然身邊又帶了兩個看著都沒成年打扮卻相當妖豔的女孩,正一臉無恥的跟我笑。
“我說你是狗改不了吃屎是吧,這才幾天,是不是你這兩妹妹還有個姐姐,今兒晚上又要跟你玩什麼幾P。”我一臉怒意的跟他說。
張龍見我開口就數落他,顯得很緊張的樣子,連忙把我拉到一邊,好在音樂聲比較吵,看那兩女孩好像沒聽見我說的話,還低著頭在那兒原地搖擺了起來。
“我好勝哥啊,你可真是誤會我了,我告訴你哈,這兩妹子確實有個姐姐,但我看上的可不是她們的屁股和大腿,而是她們的老爸,她們的老爸那資產可是上千萬的主兒,你就給我留點麵子行不,如果我搞定了她兩,幾十萬那不就人家放個屁的事兒嘛,我不也是總結了上次的經驗教訓,以後找女人,非有錢的不找。”
我沒好氣的瞅了他一眼,轉身就準備離開,我還要上了廁所去找我的芳語,哪有時間跟他在這兒閑耗。
才沒走幾步,這家夥上來就狠狠的把我拽住了,眼睛朝著一個方向呆呆的望去,然後感覺不對勁的我也順著他看的方向一看,隻見不遠處人群中的一個小卡座上正坐著一個低頭玩手機的美女,不是秦芳語還能是誰 。
我甩開張龍抓著我胳膊的手,三步並作兩步急匆匆的就是往過走。
我幻想過無數次我們重逢的場景,甚至是可能她會說的話,我想要說的話,可當我真正的至上次分別再坐到她對麵的時候,我竟然都不知道要說什麼,甚至連一個微笑就因臉太僵硬而笑的很是不自然。
這裏離近舞台,我想我就是說什麼她也不會聽見。
我就是坐在那兒靜靜的看著她,她一臉驚訝的看著我 。
我猜過她會甩我一耳光,會指著我大罵不要臉糾纏她之類的話刺激我離開,但這一切都沒有發生,她隻是從高腳凳上走下,走到我身邊,給了我一個深深的擁抱。
湊在我耳邊的嘴唇重重的吐著氣,然後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