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出自北宋呂蒙正的《破窯賦》,意思是有些災禍的發生,人是無法預料到的。
當我再次醒來,並沒有我想象中的被關在什麼小黑屋,眼前有什麼危險的女人之類,因為我壓根就看不見。
眼鏡和嘴上都被布條死死的纏著,手腳被縛,耳邊傳來的柴油卡車特有的發動機轟鳴聲和一刻也沒有停止的顛簸感,讓我知道自己肯定是在一輛車的車鬥裏。
我仔細的回想了昏迷前所發生的事,想知道自己究竟哪裏出了紕漏就能被那個再度出現的危險女人擒拿。
記得我在衛生間的時候,眼鏡兒和我一起開著他的車把那個女人為了提防他知道我藏常哥的地方,於是我們就在酒店後麵的小巷就做了交接,做事相當有原則的眼鏡兒也沒等我提出什麼理由就直接表明了態度,不會幫我把女人送到藏身地。
然後我就和張龍在對那個女人做了簡單的捆綁之後扔上了越野車,為了提防人跟蹤,還特意繞路,走了起碼十多公裏的無人地帶,確保沒有尾隨才去了藏身地。
然後我一個人就開著車出來了,因為手機沒電的原因,這個破apple用的還得是專屬充電器,於是我回酒店特意取了一個充電寶和數據線,這是我對我在去眼鏡那兒之前唯一的一次逗留,除了去藏身地,就連五金店都是讓張龍的手下騎摩托帶我去的一個熟人那兒買的。
在路上我也一直沒接到那邊出事的電話。
至於宗哥的電話還是在去酒店之前打過來的,如果這所有的環節都沒問題,那就隻有因為秦芳語了。
因為不管是那輛曾替她解圍的車,還是我們長期包了一年的酒店,在那個危險女人手裏的她知道最多最直接有效的也隻有這兩條信息。
我不知道這個女人和她的分身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而且還感覺就是一個人。但那晚我卻真真實實的在去眼鏡的路上被莫名出現在車裏的她襲擊了,甚至都沒有開口跟我說一句話,我知道這世上不可能有真的鬼,有也是人裝鬼。尤其在昏迷前最後一眼看到芳語後,我就萬分肯定,這個肯定就是綁走秦芳語的女人。
反正現在無論怎麼想,我也都已經被不測風雲刮了,旦夕禍福裏的禍給禍害了。
可現在全身哪裏都不能自由活動,又不能說話,雖然牙齒能咬合,但勒住我嘴巴的那根都快算上繩子的布條卻勒的我說不出話。
猛然意識到什麼的我連忙在感知不到的空間裏來回翻滾,期待著我僅有的一點希望不要落空,希望這輛車裏也有秦芳語,因為我絕對不會相信在那個危險女人的眼裏,秦芳語就會顯得那麼重要,在夜總會的衛生間裏那個被打暈前就說過了,說我壞了她的好事,那就意味著秦芳語沒被下套成功。
沒等我繼續往下想,臉就被散發著一股熟悉的女人體香的一團柔軟狠狠的按壓住了,我高興的想要說話,告訴芳語,我還在。但她好像沒有反應,被嚇了一跳的我連忙用鼻子在她上身蹭著衣服狠命的嗅和摩擦,終於在一路向上中觸碰到了她的胸口心髒的位置,感受著來自她心髒安靜規律跳動的聲音,我立馬長舒一口氣,好在人沒事,沒事就好,活著就有希望。
或許是被我一頓折騰弄醒了,我清晰的聽到了她的一聲受驚後的尖叫,生怕惹來什麼人。
連忙用含糊不清的話告訴她我是誰,令我沒想到的是她的嘴竟然沒被封住,而且好像眼睛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