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女人,女人(1 / 3)

在這一天我們沒有什麼歃血為盟,因為該流的血已經流過了,也沒有紋身,這是張龍最想不明白的一件事。

我給他講,每個人都認為隻要按照前人的規矩道理方式做事就全是對的,這其實是一種最大的不舍。他們認為這是圖騰,這是象征,但隻是他們認為而已,我們盛世不排斥,但絕對不遵從。

國內外的文化差異太大,這是一個農村孩子看電視就能感覺出來的,一但在當今社會你紋身,你所謂的愛好帶給你的麻煩要比它帶給你的快感還要多許多,所以我絕對不強迫自己社團的人弄什麼紋身。

我們真正缺乏的是一個信仰,一個像當年支撐起整個紅軍反抗侵略一樣正能量的信仰,那就是美好的生活。

我能給所有成員承諾的就是在不久的將來,在我離開校園走上社會的時候,盛世帶給他們的是機會,即便不能改變生活現狀,也必須能讓他們有一顆純潔剛正的心靈,隻要有兄弟,就沒有做不到的事。

新時代年輕人們最怕的是什麼,恐怕莫過於是空虛和茫然了吧,當然在我做出那些承諾的同時也必須意味著我要舍棄之前很多別的社團賴以生存的買賣,這些舍得,為的就是當初我曾說過,估計張龍都忘記過的一句話,

“人間正道是滄桑!”

也許很多道理現在年輕的我們還不懂,但我感覺,起碼這些個決定是沒有錯的。

盛世在這一天被我用設想了很久的一個計劃分為四個部門,分別以天南地北打頭,天堂,南門,地獄,北荒。

天堂我讓少黎負責,一般就承擔盛世的部分核心人力培養,例如健身,武術的教授,身體素質的把控,當然還有德的教育,少黎年紀輕輕卻做事沉穩有度,這肯定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後天有人的武一起培養出來的效果,明麵上的買賣很大一部分以後就需要讓他們多出麵維護。

南門這個部門當初最早我是希望讓佘三擔任,但在青山一中立杆的問題上,他一直沒有什麼威信,反而都是張龍打出了些名氣,所以在最後就落在了張龍頭上,但在他聽說下一個頒布的部門叫地獄之後,立馬死活都不答應,說自己要地獄,南門的感覺就像是個守城門的,他不要。

而南門的真正作用我也一直沒有想好,就暫且擱置了,接下來負責中刀力量的地獄非張龍莫屬,我給他簡單的講述了地獄的存在意義。“地獄主要是負責承擔社團黑暗的一麵,畢竟雖然有很多的規矩我們都不講,但該有的暫時還是需要有,例如下次還有跟林成浩對峙的機會,那就是地獄部的事情,不光彩的事情你們做,不好聽的罵名你們背負,當然錢也屬你們拿的多。”

最後一個是北荒,乍一聽感覺很荒涼的意思,論誰也沒想到這個部門竟然是我特意為仙語準備的。之所以稱之為荒,代表的其實是我們盛世在某些方麵嚴重缺乏的現狀,她這一塊之前負責的黃類型的產業,之後大部分都會交給張龍打理,除了幾個正規的ktv還是屬於她個人財產,社團幫助維護。

在北荒她主要負責培養公關,例如關係網的鋪設需要的人力資源,分管財務賬目,就像之前洗浴中心的破賬,如果有人能管理起來,支出和收益就能明顯的看出來。

最後我給他們總結,各部門的職責都是暫時的,等我們慢慢發展到後期的時候再不斷完善。

從現在起,所有盛世的正式成員都要每人提交一份個人簡曆,然後暫時就把空出來的南門交代給佘三負責人力資源把控,從他這裏招了的人,先負責查清楚底細,之後把人交代給少黎的天堂進行初步的身體素質鍛煉,然後人才輸出給張龍,工資方麵由仙語支出。

幾乎以後進來的人都要各個部門轉一圈,也沒有說誰的人就是誰的人,以免內部矛盾太早的爆發。

等這些事都折騰完了都已經快要下午一點左右,然後我帶著他們去酒店吃飯喝酒,桑拿洗浴,直到晚上十點多才從仙語的ktv裏出來。

在回去的路上張龍仙語佘三幾個人硬是要送我,我知道對於今天發生的事他們都很多話要問我,但我能告訴他們什麼,難道讓我跟他們說,我今天說的所有話其實隻是一個空殼,所以一切的承諾都需要以後得我們親手去創造嗎?

說實話,心虛的恐怕不單單是他們,而是負責要挑大梁的我。

所以在車上沒等他們說話,我就把袋子裏剩下的錢塞給了仙語,然後一本正經的告訴他們,盛世現在除了那些錢,還有車裏的這些人,還有一個為了所有人願意下跪的窩囊廢老大,如果他們還願意跟我混下去,就各回各家現在立馬下車,如果不願意,幾個人分了這些錢,我今天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大家就權當一個笑話,或是一個屁,放過就算了。

如果我的擔心不是多餘的,也就不會有被他們幾個窩在車裏群毆的激鬥場麵了,我知道,以前的王勝再也不孤獨了,他除了有了最愛的女人,還有一幫永不放棄,共同浴血有難同當的兄弟。

結果不言而喻,最後這場鬧劇以仙語拿著錢負責建立盛世最早的財務體製和公關體係,少黎負責清理出他家的院子開設武館,佘三回青山一中打聽高中合並試驗點的最新發展情況。

想到這裏我才猛然酒醒,差點忘記了眼鏡兒上次跟我說的關於五所學校高中部齊聚青山一中的大事,試想之前還隻是我們參與到青山一中控製權的爭鬥之中本來就夠亂的了,站在竟然要五所學校的高中部都來趟這趟渾水,恐怕相比較林成浩單方麵秦朝的威脅,這個幾乎能讓所有社團都有機會參與進來的合並試驗點計劃給我的挑戰更大。

當然我的精力有限,現在最先要處理的首當其衝就是秦朝三子的問題。

如果當初不是自己那個臥底通知自己,恐怕現在的自己已經是站在秦芳語的墓碑前掃墓了,想到這裏我的牙根就恨的直癢癢,“張龍,今晚我恐怕是睡不著了,不解決那三個雜碎我這心裏總覺得缺點什麼。”

張龍沒說話,我還以為這小子又像上次看雀頭似的,把人給看跑了,嚇的我連忙抓住他肩膀出聲詢問,“你小子不會是又沒給我把人看好吧,張龍,都是自家兄弟,你有什麼就說,別老是玩沉默!”

我見這家夥還不說話,剛要湊過去看清這家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怎麼跟個死人似的坐在那兒連個反應都沒有。

可沒等我把頭探過去,停在酒店門口的車前擋風玻璃就射來一束強光,晃的我睜不開眼睛,慌亂之下就準備打開車門逃跑,可在拉張龍的瞬間手卻被他牢牢的抓住了,說話有氣無力的張龍跟我說,“我剛才胃裏邊惡心,差點吐,你倒好,逮住一個事兒問個沒完,你知道不!”

雖然他對自己的沉默應答這樣解釋,卻絲毫沒有解釋射過來的強光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他在路上吐了人家別人車上,人家找上來了?

事實證明我對張龍的猜想完全正確,隻是有一點我萬萬沒想到,被他吐的是那天在醫院救過我們的黃杉開的那輛勇士越野車,不巧的是喝的迷醉的我們壓根就眼花的沒注意到這事兒,結果被人家追到了酒店,雙方下車一對峙就傻眼了。

本以為這隻是一個意外,道個歉就完事了,但黃杉卻一臉詭笑的說非要上去坐坐。

當然我們年紀輕輕豈會屈服於這樣的淫威之下,最後還是被人家拿著兩個裏麵不知道裝著什麼物件的旅行包抵住後腰才回到房間。

我不知道黃杉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我知道眼前的這個情況絕對不會是什麼偶然,除非老天爺讓我現在賣個雙色球立馬中獎。

“黃哥這是幹嘛,你托我幫你找人,我可沒閑著,我的女人因為你差點死了,我沒哼吱過一聲吧,有什麼事兒就趕緊扯,我和我的兄弟喝多了,瞌睡的慌,辦完事兒還要睡覺呢!”

張龍估計比我喝的更多,在回到酒店後,由於酒店內沒有外麵冷,酒精更容易揮發,反而弄的酒勁摧發的也就更快,進了房間在趴到床上後就睡著了,也不管房間裏麵有什麼凶神惡煞存在。

反觀我算是唯一一個還算有點清醒的人,也說實話有點飄的不知道東南西北,這就是我最討厭喝紅酒的理由,往往你在上一秒鍾還跟人談笑風生,下一秒就有可能誰都不認識了。

“我看還是等你睡醒再說吧!”

黃杉看了一眼眼皮都快睜不開的我,直接朝我後腦勺扇了一耳光,我也沒感覺什麼疼,反正挺舒服的,就那麼沉沉的睡去了。

當黃杉像一個在工地剛幹完活一樣的民工,狼吞虎咽的坐在我睡覺的床上吃著狗不理包子,同時還不忘把沾了油的手在我身上蹭的時候,我毅然決然的加入了吃貨的行列,牙都沒刷就把剩下的包子全部解決下了肚。

不能怪我沒禮貌,而是實在太餓,昨晚光顧著喝酒了,飯菜沒吃幾口。

但太陽已經能照到屁股的點兒了,昨晚跟我一起回來的張龍哪兒去了?

因為我把剩下包子吃了的事而從我醒來就沒給過我好臉色的黃杉直接拒絕回答我的疑惑,而是跟和他一起在房間裏的那個黑人司機要了一根抽起來以為屋子裏著火冒煙的雪茄,依靠在床頭頗為愜意的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