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還是有些不明白,那這能跟別的集團的鐵手能有什麼關係,況且已經過去了那麼久。
“記得,怎麼,宗哥,難道跟鐵手有關係?”
宗哥一點都不客氣的從鐵手的褲兜裏就摸出了一盒軟中華和一個打火機,給自己點了一根後就連煙帶火的扔給了我,我抽了一根把其餘的有分給了身後其他今天跟我一起的爺們弟兄們。
宗哥猛的吸了一口嘴裏的煙,煙頭一閃一閃的,而後直接朝著鐵手的一隻眼睛就燙了上去,絲毫沒有猶豫,仿佛是在做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這鐵手也還真是個硬骨頭,楞是緊緊的閉上了眼睛,任由滾燙的煙頭都燙出了肉味兒也隻低聲的哼了幾下,完全沒有求饒的意思,這個極大的反差絕對是我始料未及的,之前我認為性格衝動暴躁的鐵手沒想到這麼有骨頭。
接著宗哥就給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述了一遍。
原來在第一次秦芳語和我鬧別扭的時候,她就是為了保護我不受到傷害,以至於之後的幾次翻臉也全是因為這。那個時候的秦芳語正是需要一筆錢來買下一處產業,好來牽製林成浩
。
所以通過秦朝集團的走~私渠道從國外買回來了一批電子原件,這個東西也有正規進口的,但是在打稅後價格太昂貴,於是想著弄回來能賣一大筆錢,他正好有賣這個東西的渠道。
但貨在剛過國境線的時候,出了岔子,當時的宗哥正在跟當地武裝的哨兵進行交涉,於是就在這個空當就突然出現了一批人馬,出手上來就是要人命的把東西搶跑了。
“後來我一路追查,想來想去也隻能想到消息有可能是在h市區這個範圍內泄露的,恰巧那陣子聽說有個你們學校的英語老師,到處找外國人聯係出一批貨,我立馬就懷疑上了,然後讓披肩龍守株待兔這個女人常去的酒吧蹲點蹲了一個來月,剛好不容易抓住線索了,結果還被你打暈了。”
“那你又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呢?”我還是有些迷惑不解,因為這個事情我們前前後後也是廢了很大的勁兒才布置到今天,就是這裏麵都有運氣的成分,宗哥又是如何得知。
宗哥笑而不語,用手指了指身後的紅色悍馬,我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忽然明白過來,這不是霏霖的那輛嗎,可仔細看又有點不像,這輛車無論是保險杠還是輪胎,很多的地方都和她來過的那個不一樣。
“這就是霏霖的,隻不過這些日子我開,所以沒事給它改了一改而已。”
正在這時王猛低著頭走了過來,宗哥眉頭微微一皺,顯然對他的不規矩有些不高興,我連忙解釋,也沒有說我兩之前的仇恨。隻是把王猛妹妹的遭遇跟鐵手的關係說了一遍。
聽完這些宗哥臉色才稍有好轉,
“看到你沒事其實什麼都不重要了,這個世道畢竟遲早都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早一些鍛煉也是好的,從能製服鐵手,說實話我還是挺意外的,貨就留下,到時候你親自交給芳語,錢我拿走,給你做個一本萬利的投資怎麼樣?”
看著宗哥一臉神秘的笑,立馬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什麼一本萬利,竟然有這好事?宗哥你這可得給我說說,盛世現在最缺的也是錢。”
宗哥笑了笑說過幾天會給我打電話,
“放心吧,肯定不是要命的風險,隻是到時候需要你跟張龍來幫幫忙!還有,有個我們都認識的熟人那會兒給我打電話了,我把這裏告訴他了,有可能要過來,等不等他,隨你!”
見宗哥起身作勢就要走,我連忙問他,那這些外國人怎麼辦,我可不敢處置,況且還有個克勞,要是讓我直接惹上黃杉,那還不如送我一口棺材來的痛快點。
我問宗哥到底是誰,還搞的這麼神秘。
宗哥笑而不語,臨上車時,給我做了一個扶妖精的手勢,我立馬明白了怎麼回事,的確,這個事情就是他不來,我也要去找他。
若問,當我從一個懦弱不堪的少年成長到一個小社團的頭頭,真正最震撼我心靈的有哪些事,恐怕我第一件想起來的就是跟眼鏡宗哥抓平民k的那次。
因為正是那次的經曆讓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在這些隻為了錢都能隨便取人性命的k眼裏,一根剔牙的牙簽甚至都可能成為殺人的利器。
而最恐怖的是你到死都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但生命是平等的,就像一本小說裏說的,若此生能得幸福安穩,誰又願顛沛流離。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能被別人理解的痛楚,但眼鏡卻連一個機會都沒有,直接就結束了一個年輕女孩的生命,即便她是k。
也許眼鏡也知道他那個尼姑的故事其實隻能騙得了我一時,但他還是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