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哥又恢複了老潑皮的德行,一臉壞笑的說,“不是告訴你了嗎,隻告訴你一件,哈哈哈哈,睡了三天三夜,腦子都秀逗了吧,忘記跟你說了,記得那次幫秦芳語去林成浩家偷東西的事嗎?當時我不是告訴你要送你一個大禮嗎?當時禮物一直沒想好,這幾天終於有著落了,等我來接你的時候肯定會讓你大吃一驚。”
“我都忘了嗬嗬。”忽然被宗哥提及到那次偷u盤,我就立馬想到了還在被自己軟禁的常哥,也不知道他那個已經遠在重洋的親戚有沒有收到我給發的電郵,那個手機難道真的能修好嗎,還是他本來就是騙我的,為了活命。
我都不知道,但在此之前,我是斷然不會把這個幾乎可算是莫須有的消息透漏給任何人,包括秦芳語都不行,我希望常哥那裏給我的,是希望盡頭的最後一片淨土。
宗哥就我這段日子乖乖待在長生診所的理由說了三條,一是上次酒店的事情本來就是非法集會,聚眾鬥毆,但是霏霖殺個一個人,她一出手直接就殺了陸子棋一直引以為傲的保鏢,雖然證據之類的後期都處理的不錯,說到這裏的時候宗哥還特意提到了眼鏡兒,說這是他的功勞。
但我真正好奇的是秦芳語既然跟霏霖合作了,那宗哥是不是就沒用了,既然沒用了,眼鏡兒又是怎麼扯到給霏霖擦屁股和事兒上去了。
他說的第二個理由是,這件事驚動了上峰,上麵已經派了一個打黑專案組,來了一個很不好纏的對手,就知道姓車,具體叫什麼都沒打聽到,這陣子正在四處暗調酒店那天發生的事情。
一但我在這個關鍵時期出現,至於被這個組長怎麼折騰不知道,但要是隨便說錯點話,就有可能斷送我好幾年的青春生涯,而我還是宗哥期盼進去大學城時最好的一匹黑馬,當然不會讓我出去冒這個險。
“那你意思是說他一天不走,我就一天不能出去,天天窩在這裏咯?”
吃著一份外賣來的過油肉土豆片蓋飯的我瞬間就沒了胃口。
宗哥搖了搖頭,微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解釋說,“四大社團集團公司和各很多中小獨立勢力已經一起幕資,拖上麵的一個領導去京城走動去了,足足兩千多萬,等過些日子就回來了,到那個時候我再來接你,看日子也沒幾天了。”
第三個自然都不用說了,宗哥說陸子棋之前下了個暗花,結果被人騙了,對方是個愣頭青年,在網上自詡自己多牛x,結果收了幾萬塊錢定金不僅沒像網上一般的騙子一樣收手,結果還真去執行任務去了,結果錯把張龍當成了我。
被宗哥這麼一提點,我才猛然想起那天張龍說自己的衣服送去幹洗了,就穿了一件我從來都沒怎麼換過的外套,看來就是因為這個才招惹來了災禍,但若他不穿那件衣服,換成了我,恐怕躺在這裏的我也生死未卜了吧,說到底我還得記住張龍這個潛意識成就給我的恩情。
“那後來呢,你怎麼說人家是愣頭青呢,好歹這家夥也給張龍的後背砍出一條青龍來。”
聽我這麼說,張龍之所以沒有生氣,也全歸於這次他受傷後的傷疤,隻能說都能算世界十大奇跡之一了,
因為那幾十下不僅沒有傷到要害,還不偏不倚的給他背後雕出了一條麵目猙獰狂草青龍,如果說連龍爪幾個指頭都出來了,有頭有尾有祥雲還不算什麼,那最後龍哪裏都有星星點點的刺傷,偏偏眼睛哪裏一片空白。
常言道,畫龍不點睛,關公不睜眼。正是因為龍點了眼睛就活了,就會離開回到天上去,所以不能再繼續保護這個紋它的人,關公不睜眼,因為睜眼的關公是要殺人,殺伐之氣太重,降服不住那就是自己死了。還有什麼紋老虎也分上山虎是搶地盤,下山虎是報恩,鬼碟等等很多的講究,這都是在宗哥走後眼鏡兒沒事說給我聽的。
“那個愣頭青結果事兒沒成,還去跟陸子棋要錢去了,結果不用說,被惱羞成怒得知真相的陸子棋當場就拿煙灰缸砸死了,這個家夥說他傻吧也不傻,手機裏有條定時發送短信發給家裏的,說自己如果什麼時間沒給家裏打電話,就一定是出事了,讓報警,結果不用說,外地的警察帶著家屬就找上陸子棋了,逼的沒辦法他隻好交了一個人出去。”
“怎麼,這也算個理由?”我不禁好笑道。
宗哥說事情要是這麼簡單就好辦了,最關鍵的是交代出去的這個人給越獄了,已經在市區殺個好幾個人,道上都說陸子棋準備把這個人培養成黑人,這是在磨刀呢,而我就是最後的磨刀石,這段時間眼鏡兒也在幫忙找這個人,因為這麼喪心病狂的人不僅他們和我有危害,對社會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