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以前跟人感慨過,人活的其實真的挺不容易的,尤其在21世紀科技發展當前的時代,你每天一出門就在思考怎麼過馬路,該在什麼樣的時間邁怎麼樣的步伐躲避那些鋼鐵猛獸。
因為你是脆弱的,脆弱的時候甚至經不起眼鏡兒的一根牙簽就能要了你辛辛苦苦從嬰兒長到成人的一條命。
雖然這種脆弱說是消極的一種認為,但何嚐不是在提醒你,珍惜生命,遠離....很多很多。
當我在老徐的鋪子的衛生間裏,聽到他跟老徐的那一番聽著都感覺他是為成就某些大事而一直低調的言論,雖然我沒有聽懂全部,可我的無知並不能埋沒他如果活著,將來會有怎樣的成就。
就像你永遠不能理解一個從不下跪的乞丐將來的某一天會成為當地首富,也許這就是與眾不同。
但他再也沒有機會了,生活就是一個巨大的磨盤,無論你是一顆多麼大的豆子,你也永遠最多是自己故事裏的主角,運氣不好,下一秒我喝的豆漿就是被碾碎的你。
“那個築基的工程永遠為你留著。”
多麼豪氣的一句話,當時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甚至有種錯覺,我仿佛回到了父輩們口口相傳的那個道義沒有缺失的年代,現實卻是刀疤龍是那個穿越而來的人。
“他的理想,不該在這個時代實現。”
說這句話的是站在我身邊的老徐,他哭了,一個活了大半輩子的男人,就那麼脆弱的跪倒在了地上。
站在原地的我看著這一切,仿佛感覺是一場深夜未醒的噩夢,所有的場景都被我在腦海中不斷的後退,以期待能在過去改變什麼。
十分鍾前,出於張龍見了鬼似的異常表現,我招呼仙語帶我去他倉皇跑回來的那條路上一探究竟。
在這些從來不被人注意的破舊街道,路燈從來都是幾年前破舊的樣子,所以直到我們走了五六公裏,這條漆黑的街道才隱隱出現了昏黃的燈光,但就在黑暗與光明交界的馬路中央,地上躺著兩三個人,站著七八個人。
從那幾個紅黃相間的安全頭盔我就能基本判斷出來,這是刀疤龍一夥人,難道是他們出了什麼事情?
但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能令張龍和瑤瑤都做出那麼過激的反應,我不禁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頭皮一陣一陣的發麻。
鑒於之前在燒烤鋪子就發生夠過衝突,所以仙語很自覺的將摩托車停在了十幾米開外的馬路邊,我慌忙的跳下車,為了提防隨時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特意讓她把摩托調頭。
“待會兒要是有什麼特殊危機情況發生,記得別管我,你先跑!”
坐在摩托車上的仙語撩起擋風鏡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
我隻好無奈的笑了笑,轉身抽出甩棍,哢嗒一聲用力的把二十公分不到的棍子甩成了七八十公分,臨過去以前特意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酒壯慫人膽這句話我不知道究竟出自哪位神人之口,壯沒壯膽子我不清楚,但頭腦簡單了這是不容懷疑的。
在我小心翼翼走到離那夥站在原地有不停大罵打電話的,甚至我聽到有小孩哭泣聲音和人群五六米處,就看到刀疤龍全身是血的靠在一個路燈杆旁,懷裏抱著一個五六歲哇哇大哭的小女孩,在他的不遠處地上還躺著一對動也不動的年輕男女,有一股血跡甚至已經快要蔓延到我腳邊。
那個之前被刀疤龍威脅說要他剁掉幾根手指的男人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來回的在原地走來走去,
“我就說開著車來,救護車呢,在他媽的給我打電話,都死哪裏去了,不知道都死人了嗎,剛才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一個大活人就那麼跑了!!”
旁邊的人小聲的嘟囔回應,“太快了,他簡直是個魔鬼,太沒人性了,竟然連孩子都不放過,太..”
“就知道墨跡,關鍵時刻沒一個能指的上的,龍哥今天要是死了,你們一個都別想活,都他娘的給我陪葬,快給老徐打電話,不然最後一麵都見不上的話大哥死也不會瞑目。”
剛才沒多久還要我命的刀疤龍一轉眼就要死了?究竟短短的時間內發生了什麼樣的變故會這麼慘烈。
那個嗬斥眾人急的都快哭出來的中年男人一回頭就看到了我,伸手一隻手招呼我過去,我沒敢,他不耐煩的罵了一句,“老子又不弄死你,問你要根煙抽,你又不是活見鬼了,怕什麼,怕我大哥殺你啊,他都快死了,你怕也隻能怕見鬼了!”
說著快步朝我走來,我連忙掏出煙盒遞給了他,直到他拿著煙走回去蹲在已經喘著粗氣看著快不行的刀疤龍身邊給他點了一根煙,我這才放心的把甩棍收了起來,想走過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先前很多視線都被那幾個人擋著,我隻能揣測地上的人可能是受傷了,但當我真正走過去的時候才知道為什麼張龍會有那麼過激的反應。
隻見地上躺著的一男一女仰麵躺在地上,兩隻眼睛仿佛都要從眼眶裏瞪出來般,麵目猙獰的表情像極了從地獄逃脫出來的惡鬼,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最駭人惡心恐怖的是這一男一女躺在地上明顯已經死了的兩人從脖子到胸膛都好像被什麼利器刨開了般,畫麵血腥,直直的震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