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上腺激素是一種調節人身體功能的激素,原諒我從沒有認真的查過它的正麵作用,得知這個東西的存在還是眼鏡第一次告訴我的。
他說不管是身為一個習武之人還是平民K,在出手的時候都要能有自主調動它的本事,因為它能瞬間調動你的亢奮情緒,得以讓你發揮超出平時的身體潛能,這個現代的醫學常識在古代就曾被人廣泛應用,例如跑不動的老馬,直接用東西刺它,就會激發它的潛能繼續馳騁。
當然我也通過激發感悟出了一個自己的道理,這個東西要是控製不好,就會成為自己都控製不了的惡魔,也許這就是心魔的來源。
所以在麵對眼前這個怎麼看我們都難逃一死的絕境,我毅然決然的將手套沾染的第一滴血留給了自己,我咬著牙狠狠的將翻出利刃的手套覆在了自己的左手臂,狠勁一拉,血瞬間就隨著我揮出去的手飛濺了出去。
我的這一自殘性質的舉動當即就把光頭眾人和已經跑出兩步又折回來的張龍嚇了一大跳,反倒是那個宅男死神興奮的朝前拱了拱身子,像一隻見到了鮮血刺激興奮的吸血鬼,蠢蠢欲動。
“勝哥,你不會是刀疤龍的鬼魂上身了吧,這還沒開幹呢你就自己解決上了。”張龍一臉震驚的伸手就要來拉我。
被突如而來刺穿皮肉刺激疼痛的難以形容的我感覺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朝大腦皮層湧了上來,一種從所未有的殺伐暴虐情緒猶如決堤的三峽大壩,在我的一聲怒吼中奔泄開來。
“滾!!!”
大腦正常的思考完全被濃濃粘稠的血液包裹了起來,我感覺到的雙手和嘴,腳,哪怕是我的眼睛,都猶如被撕開了醜惡麵目的魔鬼,恨不得撕碎所有我眼看看到的事物。
我一腳朝張龍踹去,他利索的一個側身就躲開了,一臉焦急的問我到底怎麼了。
我瞪著布滿血絲血紅的眼睛機械式的瞪著他,“滾,不然我殺了你!!”
他被嚇的身子一個趔跌,朝後退了幾步,眼神微微一緩和,像是瞬間明白了什麼,學著我的樣子,也狠狠的朝著自己的胸口拿手套抹了一下,
齜牙咧嘴的牙齒都咬出了血,“盛世不倒,永無寧日!!”
在吼出了這句我聽了全身血液更加沸騰的話後,我們兩大叫一聲朝著光頭所在的方向衝了過去。
光頭顯然被我們兩個前一秒還問能不能給根煙抽的機會,下一秒就變身殺伐修羅的景象嚇的一時沒緩過勁兒來,竟然硬生生的被我當頭一棍子就打到腦門上,鮮血就像被牢籠壓抑的囚犯,呲的一聲朝天就噴出老高。
他身後的大漢愣了一下連忙扶住他,“光...光哥”
“光你媽個頭啊,給老子今天剁碎了他們,老子要吃人肉包子!!!”光頭生氣的一把推開大漢,奪過他手裏的鍬把兒直直的衝著我的腦海就掄了過來。
我頭一偏多把這一棍子躲過挨在了肩膀上,就感覺肚子一疼,有一個又硬又大的東西撞了上來,嗓子眼兒一甜,立馬一股腥甜就從胃裏湧到嘴裏,眼前一花,我就被撞飛向後退了四五米,忍住沒吐出那口血。
在另一邊棍子都早就打的脫手的張龍一隻手死死的掐著那個宅男死神的脖子,另一隻戴著利刃手套的手攥成拳頭一下一下像打沙包一樣的揮到了那張已經血肉模糊,估計親媽來了都認不出的臉。
也顧不來能躲避多少攻擊,但凡是有機會被他抓住家夥的大漢,都會讓他用力一拉,凡是身上能碰著的地方來上一下,血肉橫飛不敢說,處處傷口翻起的那些肉再想縫回去是絕對不可能了。
人多打人少最大的好處是必贏,壞處是施展不開手腳,尤其拿家夥的時候,所以我趁著一個家夥一鍬頭拍到我後背向前摔的空隙,就地一滾剛想站穩,腰上就被來了一棍子,打的趴到了地上,被好幾個人踢可幾腳就滾到了車邊。
我見張龍靠著拔羊毛似的逮住一個宅男死神,一直掐的手也換成了用胳膊勒,另一隻手竟然握著那把樣式恐怖的鐮刀,弄的那些圍困他的大漢們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
光頭則充分發揮了死心眼兒的特長,壓根不管張龍那邊什麼狀況,手裏自從見我被一個大錘頂的嘴角流出了點兒血,鍬頭拍的我腦袋灰不溜秋,就一手大錘一手鍬頭,瘋也似的像一頭發狂的野豬,都不顧在他的手下被誤傷了多少自己的弟兄,一個勁兒的要致我於死地。
“你不是牛x嗎,啊?是個爺們狗籃子你過來跟爺爺大戰三百回合,來呀!!!老子今天不弄死你誓不為人,陸子棋他就是個傻x,能把你這麼個禍害留到今天!”
我翻身一滾藏到了車底下,他們拿的東西長度為了攜帶方便,都是改造成了最短,所以我一時騰挪躲避之下他們有好幾下都沒打到我。
光頭氣的回頭一鍬頭就拍倒了一個還拿著扳手趴在地上探進頭來試圖給我來一下的大漢腦袋,怒喝一聲,“給老子一起過去拿下那個瘋子,拿那把長家夥,鉤下車底下這個孫子腦袋,誰再愣著我就先敲碎他的腦殼,讓人幹死他的娘們兒跟女兒,聽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