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小把戲(1 / 2)

“毛主席說過一句話,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王勝,你認為人活著為什麼要鬥?”

穿著一身灰色呢絨大衣的霏霖站在我曾有心要跳下去結束這場紛爭的大橋欄杆邊,在這個美麗浪漫的下雪天她破天荒煞風景的打了一把白色的傘,以至於愛幻想的我遠遠的望去時還以為就連雪花就不敢落在這個危險女人的頭頂,忘失引力的懸在了她頭頂上方。

我習慣性的給自己點了一根煙,牛頭不對馬嘴的回了她一句,“跟下雨比較起來我還是喜歡下雪,起碼雪花兒落下來熄不滅我手裏的煙,還能當衣服穿一會兒。”

霏霖哼哼的冷笑兩聲,緊了緊領口,顯然忽然刮起的寒風讓她多少有些不適應,轉過身一副鄙視的表情笑望著我,“這麼冰冷的現實我怎麼從你的字裏行間都感覺出一股濃重的文藝範兒,你給我的感覺可真不像一個能在現實的h市地下世界中能有資格存活下來的年輕人,我對你充滿了好奇。”

現實?冰冷?文藝範兒,也許吧,“在這之前,我是一個好學生,你不是,所以你感受不到殘酷和冰冷其實也有別樣的美,就像我們看電影一樣,其實現實中比那樣美和酷的場景事物很多很多,可惜隻能停留片刻而已,除了回憶,沒什麼可靠的東西能留住它們而已,你大雪天的叫我出來,我可不是聽你損我文藝範兒的品味。”

霏霖哈哈的幹笑兩聲,“是你給我打電話發短信,你約我出來的,現在倒輪到你問我幹什麼,王勝,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有情趣,這麼搞笑了,說話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有情調,不裝x你會死啊!”

她顯然對我的明知故問有些不耐煩,想要我親口說出來我究竟有什麼本事敢誇下拿諾大的一個並不屬於我的秦朝來換見秦芳語一麵,“這個買賣,顯然你有點劃不來,在我印象裏你壓根就做不到,再說,你有什麼計劃,這反倒是我好奇來聽你說的原因。”

冬天的冷無非分為兩種,一種是天寒地凍的凍,一種是寒風刺骨的冷,凍是冬天特有的一種氣候,可冷卻是由風引起的。

不得不說現在我很冷,不是因為我穿的衣服單薄,而是因為霏霖從衣兜裏掏出扔過來的一張皺巴巴的紙,這張紙上曾浸滿了我的淚水和對秦芳語的刻骨銘心的愛,它上麵是一首詩,我曾托宗哥轉交給秦芳語,後來未果,但宗哥最後還是要走了,說有機會一定轉交。

“怎麼會在你手裏?秦芳語讓你交給我的??”

我極力的控製著自己略微有些失態的情緒,咬著牙狠狠的問她,我想要知道這是是她,還是秦芳語的意思。

“你能不能給我一個秦朝我並不在意,因為據我所知,你混社會也是為了給她爭取這個曾經是她父親的產業,所以我暫時不相信你!懂嗎?王勝,你需要拿出一點誠意來,我們才能接下來談買賣。”

霏霖這一番話說的沒有絲毫讓我反駁的餘地,她說的沒錯,“我的最終幻想的確是想要親手把秦朝交給她,但現在不同了,你知道還有一部動畫片叫終極幻想,我這個人愛幻想,所以我的那個終極幻想要比送還給秦芳語一個秦朝來的更讓我欣慰,我就想問你,願意不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我的語氣沒有帶一絲疑問,而是語氣強硬的在跟她闡述一個誰都不可能改變的現實,如果我沒有看待這個世界別樣的眼光,有哪怕往前邁出的一步都能登雲站立天際的幻想心態,我也不會敢肆無忌憚的在她麵前放肆。

霏霖背轉過身收起了積滿了未融化雪的白色雨傘,出神的望著結了一層薄冰的江麵,“雖說霏雨在別人眼裏不過是我手裏隨意使喚的一個工具,一個替身,但誰讓她長了一張跟我一樣的臉呢,沒當看見她高興的時候,我表麵上看不起她,內心何嚐不會幻想那一刻的她其實也是我自己,你跟眼鏡兒去救秦芳語反而救了霏雨的事我都已經了解了,其實當時我不過是發現了那個紐扣有點不正常,又不想被對手引起懷疑,反將一軍,於是就把秦芳語的衣服跟霏雨的做了一個調換,日常行程也都暫時互換了一番,沒想到陸子棋竟然陰差陽錯的要去動秦芳語,說起來,王勝,這一切都要怨你,如果沒有人盡皆知的你對秦芳語癡情,陸子棋那個瘋子也就不會有動秦芳語的念頭,霏雨也就不會受那麼重的傷。”

經她這麼一說,我忽然明白看來她還不知道那個紐扣是宗哥放的,不過好歹最後關鍵時刻還派上了用場,既然她不知道,我也不準備說。

隻是她用了一個人盡皆知四個字來形容我對秦芳語的態度,倒是一下有點提醒我的意思,讓我不禁反問,自己難道一直都是這樣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