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的湊近映射出燭光的那扇鐵門,小心翼翼的把自己保持在不接近門就能看見裏麵的安全距離。
那個聲音自從說出那句話後就再沒了下文,這讓想自欺欺人的我難免有些難堪,但更多的是好奇,為什麼這深獄大牢的牢房會傳出女人的說話聲,八哥把我和少黎分開難道僅僅隻是因為喝酒壯膽嗎?
在黑暗的環境中,隻要有一點光源,光源附近的一定範圍就會受光的折射影響,從而給人一定程度的觀察視力。
我借著這一絲燭光慢慢的就看清了身體周圍的情況。
在我麵前的是一條視線隻能看到十幾米的暗黑過道,過道大約有三輛小轎車並排的寬度,地麵是光滑幹淨的水泥地麵,兩側是鏽跡斑斑的鐵門,門與門的間隔差不多也是一輛車的寬度,我猜測裏麵的空間也不會大到哪去,而唯一能看到每扇鐵門裏麵牢房樣貌的就是那個小窗口。
好奇心作祟的好處就是不用再受未知的煎熬,而壞處輕一點是吃虧,嚴重點話就是作死。
所以我選擇了拉開距離,還又不能站的太靠後,誰知道我身後的牢房裏又會出來什麼鬼。
我可不希望自己幻想出安慰心靈的美女蘿莉還沒一探究竟,就被身後猛出現的一個厲鬼嚇的半死。
在我萬般小心的看到那間牢房裏情景的時候,一直提起來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半截,裏麵背對著我坐著一個穿著橘黃色囚服,長發及腰的人。
大約有二十多平米的房間裏空蕩蕩的隻有一張黑色的鐵床,沒有被褥,甚至沒有一張床單和枕頭,一個身材顯瘦的窈窕身影端正的坐在那裏,像在打坐,但又伸出一隻手朝外輕托著一根燃著的蠟燭。
我隱約的看到那個人的手腕處有一團很黑的東西,這種黑色的陰影在這人的後背也垂下兩條,一直延伸到鐵床就沒有了。
稍微湊近窗口一看,原來那團黑色的東西是有小孩子胳膊粗的鐵鏈,在靠近門口我之前看不到的地方是一個簡直沒有遮擋的蹲便坑,靠牆的二十公分的水泥台上擺著牙缸牙刷這些簡易的洗漱用具。
“剛才說話的是你嗎?”我深吸了一口氣,舔了舔嘴唇,這裏怎麼會有女犯人呢?
那個人影咯咯的笑了兩聲,儼然是個男人爽朗的笑聲,“新來的獄警?”
本來我隻為是個女人的家夥說話立馬又變成了男人聲,我不禁有點懷疑自己是聽錯了?還是在這種環境中出現了幻聽。
“啊...是,第一天上班!” 不管怎麼說好歹有個人說話,我也就沒那麼怕了。
我畢竟是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的人,所以沒有說實話,電視裏常常有一個犯人舉報另一個犯人獲功受獎減刑,而我做的事又不是給犯人送個菜打個飯這麼簡單,霏霖可是要從這死牢弄出一個大活人。
“每個新來的獄警都要來這裏呆一個小時陪一個犯人聊天,我們都是排號的,輪到誰,誰就有蠟燭,別人不能幹涉,今天是我,小夥子,你很幸運啊!”說完這人慢慢的就轉過了身。
看到他的真實樣貌頓時我嚇了一跳,這長相分明就是一個大美鋁啊,長長的秀發,高挺的鼻梁,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瞳孔竟然還是藍色的,這還是個外國人?
看著她轉過身看到呼吸竟然嬌~喘了起來,沒拿蠟燭的那隻手在身上亂摸了起來,我才注意到這個人竟然有胸。
說話是男聲,卻長了一副女人麵孔不說,連最顯而易見的生理特征都有,我嚇的啊了一聲連連後退。
“你不是獄警!”他再次出聲竟然又變成了最早我聽過的蘿莉少女聲。
“你到底是男是女?”
就在這時金屬鐵門咚的一聲就開了,我回頭一看,八哥一個人正一臉怒氣的看著我。
看到他生氣的樣子我就知道肯定有事,難道是少黎?
“八哥,我的兄弟呢?”
我使勁眯了眯眼,在完全適應了突然照射進來的燈光後開口問他。
他一身酒氣的冷哼一聲一把推開我走到那扇鐵門跟前朝裏麵看了一眼,轉頭就問我,有沒有沒跟這個人說什麼,壓根沒理我問他的事。
聞到酒氣的我也放下了少黎可能出意外的猜想,看來這兩個還真的是去喝酒了。
我把之前經曆的鬼叫和男人女人聲音不停轉換的這個藍眼睛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他聽了以後長出了一口氣,說了個幸虧來的早。
我有些不明白什麼叫來的早,於是問他怎麼了。
“這裏的家夥們大部分都是非常規罪犯,一般有新進來不懂規矩的獄警,都會被我們安排到這裏來陪這些心理不正常的家夥,而每次這些獄警也都會因為受了刺激主動離職,為了達到隻是嚇唬的目的,但唯獨這個家夥有點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