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狼狽的被張龍扶起來,看著他一臉炙熱的望著被黃杉霸氣的一揮手就突然炸飛的汽車,我問他什麼感想。
“我想成為黃杉這樣的人!”
我狠狠的給他腦袋上來了一巴掌,揪住他的衣領指著不遠處的黃杉,“你他媽仔細看看他身上的紅點兒,那不是小孩子的玩具,那是一個個血窟窿。”
我絕不允許在自己失去的同時,我的兄弟還在被我擔憂著。
是的,之前瞄著我身上的紅點一瞬間就增加至了十幾個,可它們的目標變成了黃杉,顯然現在真正構成威脅的是他,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倒黴,但我起碼明白了眼鏡兒為什麼不在這裏的理由。
紙是遲早保不住火的,所以黃杉火了,一個從邊城千裏迢迢來h市隻為找一個人報仇的恐怖殺神真的生氣了。
看來他是知道了眼鏡兒就是陳三月的事實,我不清楚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樣的過往,但從他現在生氣的樣子可以看的出來,他找準了時候來的。
“林成浩,老子隻想跟你們要一個人,別他媽的拿這些嚇唬人的玩意兒嚇唬老子,你要是再敢吼一句,信不信在場的所有人都找不全自己的屍首!!!”
黃杉話剛說完,他身後的那輛越野車頂上就打開一個鐵蓋,裏麵不停的有拳頭大小的黑色球體扔出來,沒一會兒就掉的哪裏都是。
恐怕這就是黃杉之所以狂妄的理由吧,他從來都不做沒有把握的事,這一點,我遠遠不如他。
剛才的汽車爆炸恐怕就是歸功於這個黑不溜秋掉在地上還能彈起來的東西吧,他究竟是從哪裏弄來的這些個玩意兒,他又是怎麼知道今天這些人都在這裏齊聚呢?
我一臉茫然的看了看霏霖,見她的身上也有幾處傷口,一臉怨恨的盯著黃杉,應該不是她,而且她也不會知道眼鏡兒是陳三月的事情。
眼鏡兒真實身份是陳三月的這個秘密,我認識的人裏麵恐怕隻有我和宗哥。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把目光轉向了身邊低頭在拍身上土的宗哥,想要問個清楚,“宗哥,眼鏡兒的事除了你跟我,還有誰知道?”
宗哥說是他告訴黃杉的,”我懷疑今天那些車裏除了林成浩,其他的大佬都沒有來,我怕已經缺失道義的他們會言而無信,對你痛下殺手。”
“所以你就出賣了他?”
我實在不能接受宗哥拿出這樣的一個理由來當成他出賣眼鏡兒的事實。
我這一聲吼的有些激動,以至於站在車頂的黃杉直接把矛頭對準了我,但他說出的話令我結結實實的咋了一跳,
“王勝,感謝你的坦誠,我知道你既然告訴了我眼鏡兒就是陳三月的事情,而他又是你的好朋友,你肯定會包庇他,不讓他來,但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我知道你幫他!!”
我一臉茫然的有些緩不過勁兒來,這怎麼就變成我出賣了眼鏡兒,劇情反轉也太快了吧。
我剛想要說什麼,被聽見一個聲音在我耳邊低聲的想起,“王勝,你要相信我,做好你今天要做的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不管宗哥嘴裏說的為了誰,可我還是無法原諒他出賣了眼鏡兒的這個事實。
說完黃杉跳下車邁著大步就朝我走了過來,一副毫不畏懼的表情狠狠瞪了一眼林成浩,停在了我身邊,背對著林成浩的瞬間對我輕聲說了一句,“好好謝謝你的宗哥吧。”
謝他?謝謝他出賣了自己的一個兄弟來換我的性命嗎?我現在恨不得殺了他都。
但我還是忍住了,因為現在的這個場合太不適合談過這些。
當對麵的林成浩慌亂之下拿出一個手機打電話的時候,黃杉和宗哥都不約而同的笑出了聲。
看著他們狼狽為奸的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我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哪裏,可就是感覺被算計的好像應該是對麵在電話裏罵成一團的林成浩。
“去~你媽的,什麼破計劃,老子現在要死了,懂不懂?要殺你們來。”
直到我坐在已經回去的車裏,還是有種做夢的感覺,有些一時無法消化宗哥告訴我的所謂真相。
他解釋給我說,黃杉是為了錢才願意來演這出戲,“眼鏡兒整過容,而且又有過去的職業經曆,所以隻要不是被熟人看到他眼睛,或者他和黃杉直接對話,黃杉是不會認出來。”
“那你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