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忘錄裏隻有區區四個字: 這是代價!!!
這四個字的結尾特意還加了幾個感歎號,感覺好像是起強調的作用,再沒有具體指出針對誰,針對哪件事的文字表述。
但從康穎之前在玻璃上的留字來看,很顯然留下手機的人想讓備忘錄被看到的人,極有可能就是我。
可康穎她隻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學生而已,在跟我有過的相關事件裏,似乎除了對付常哥,再就是幫王猛給他妹妹求情。
想到王猛這茬子的時候我已經半瓶酒下肚,當電話打通的時候沒等我說話,電話中就傳來了顯得很疲憊的一個聲音,我使勁晃了晃腦袋,確定就是王猛。
“勝哥,我一晚上都在等你的電話。”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也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
“王猛,你是不是知道康穎在哪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電話中的王猛“啊?”的驚訝了一聲,顯得很震驚,好像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樣,連忙問我,“勝哥,康穎怎麼了,我們大家都在酒店等你,一晚上的,可算是等到你電話了...”
他話說到一半我就聽見電話的那頭嗡嗡傳來了人們的說話議論聲,然後另一個聲音從中傳了出來,“勝哥,兄弟們都在等你,盛世沒了就沒了,你也別太往心裏去。”
這次我直接掛斷了電話,以防他們再打過來,索性直接關了機。
現在看來,王猛這並不知情這件事,難道陸子棋說的都是真的?
我不得不懷疑就連我看著普普通通的康穎都是一個拉我入局的棋子,再到後來的領手機,高利貸。
但這個推想截止到張龍的時候就有些銜接不上,可這也並不能打消我的懷疑。
頭痛欲裂的我在悶頭把最後一口酒喝下肚後,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感覺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使勁喝揉了揉眼睛,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在我的印象裏,昨天晚上我好像是在沙發上喝醉喝,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但是現在的我卻被脫的隻剩一條內褲,躺在主臥室的被窩裏,恍惚間我有種如夢如幻的錯覺。
不禁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一個夢,跟上次在酒店和少黎一樣,做了一個衛生間和噩夢。
我光著腳就下了地,小心翼翼的走出了主臥,叫了幾聲,問有沒有人在,沒有人應答。
嘴裏的酒氣和茶幾上的酒瓶還在,證明我昨天晚上確實喝了酒,隻是後來的事情有些斷片而已。
懷著忐忑的心情,我鼓起勇氣打開了衛生間的門。
門一打開,裏麵並沒有出現印象中的血腥場麵,鏡子也擦的亮亮的,洗手台子裏也沒有絲毫的血跡,被砸碎的浴缸也完好如初的出現在了我麵前。
甚至連記憶中的血腥味都變成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哪裏還有什麼老年手機,備忘錄之類的。
我有些不相信,使勁的拍了幾下自己的腦袋,慌忙拿出手機給康穎打了過去,更令我吃驚的是,電話竟然打通了。
而且聽聲音,還真的是康穎本人,電話中她說正往家走呢,“我昨天晚上住宿舍,今天早上回來取幾件衣服,沒想到就看見你躺在我家沙發上睡著了,一身的酒氣。”
我拿開手機一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再一看日期,是第二天的下午。
說實話,我來這裏之前確實挺累,但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睡了兩天一夜。
康穎一直就是個聰明的女人,隻是人們通常都會被她的外貌所吸引,沒去注意她的聰慧,“我已經回學校了,給你做好的飯放在了冰箱裏,你拿微波爐熱一下就好。”
還是有些不願相信自己看到的是幻覺,連忙給眼鏡兒打了個電話,多餘的話都沒說,就讓他趕緊過來。
這邊剛給他打完電話我就給學校的張校長打了個電話,這家夥因為有那些錄像在我手裏,所以雖然嘴上不說,心裏還是蠻恨我的。
我問他康穎今天在不在學校,結果這家夥還給我兜圈子,所問非所答的問我,”聽說勝哥的社團出了一點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盛世被社團聯合除名的事情,隻是沒想到他們這麼狠,竟然弄的人盡皆知,就連這個老東西都開始準備調侃我。
我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掛斷電話後給他發了一部小電影,電影內容當然還是亙古不變的傳宗接代藝術片,隻是主角變成了他而已。
識時務的反應速度,恐怕這個姓張的我是見過最快的,剛發過去不到兩秒鍾就有給我回了電話,“勝哥,我是開玩笑的,你要問的康穎是不是三班的班花,我知道我知道,剛從我這邊我辦了退學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