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記得當初就是這麼跟他和宗哥說的,“我還給校長打了電話,他說康穎...”
“康穎正在辦理退學手續,然後你讓校長攔住她,校長說她從二樓跳下去了,最後康穎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家裏,你懷疑怎麼會有兩個康穎,然後在車裏,你最後看到了什麼?”
眼鏡兒一口氣把我經曆的所有重要事件一一說出,最後問了看到了什麼。
想到這裏我忽然感覺全身有點冷,仔細的回憶了一下,“我看到樓道裏有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女人,她全身是血,我看到,我看到她是康穎。”
“那你告訴我,你給你的手機充過電沒有,你的手機什麼時候沒有的電?你確定你進去的是康穎的家嗎?”
被眼鏡兒猛的一問,我腦子頓時有些混亂起來,或者說我的記憶從開車到康穎家的時候就已經有些不真切。
麵對眼鏡兒的問題。我隻得無力的搖了搖頭。
眼鏡兒狠狠的把之前掏出來的那個空煙盒揉成了一團,“讓我來給你梳理一下事情的經過吧,順便提醒你,下次去超市買東西,記得要小票。”
超市?什麼超市,買東西不要小票這是我的習慣,因為我壓根就不喜歡逛超市,或者說我是個低級無趣味的人也能,所以對要小票幾乎沒有概念。
“根據行車記錄儀顯示,那天你先是去了一家燒烤鋪子,然後呆了沒多久就去一家超市買了一些吃的,一盒煙,一瓶酒,之後你就去了康穎家,在此之前因為當天夜裏的事,使得你很疲乏,而且還經曆了盛世被除名的事件,所以精神壓力估計挺大。所以在去康穎家的路上,這個盒從超市新買的煙你就已經抽了大半盒,不得不說,你就是個煙筒!!”
他說的這些都是事實,但至於抽了多少根,我確實記不清了,隻記得當時車裏放著一首傷感情歌,我聽著聽著就想到了自己,然後就是抽煙,因為除了抽煙,我實在不知道自己做什麼能舒緩我的情緒。
開車喝酒?抱歉我真沒那個勇氣,也從沒覺得酒能比煙抽的有感覺。
“那然後呢?”
眼鏡兒從被我認為是假煙的煙盒中隨便拿起一盒,抽出一根,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就點上了,不知道為什麼,聞著他吐出來的煙味,我有點接受不了,有點惡心的感覺。
他拿著那根煙在我眼前晃了兩下,“這個世界上的確是有些事情無法解釋,就像你明明在進了康穎的家,卻像做夢一樣的經曆了隔壁的凶殺案現場,恰恰還是在你中了毒癮,出現幻覺的時候。”
眼鏡兒再次提到了我中了毒癮,可我絞盡腦汁也搜尋不到任何跟吸毒有關的記憶,身體確實有些不正常,但完全不像是電視機看到吸毒者應該有的症狀。
隔壁的凶殺案,眼鏡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我感覺他說的才是真的。
我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從所未有的像現在這樣討厭他的墨鏡,因為這個東西的遮擋,我隻有一次次通過想象才能幻想出他應該有的眼神,但幻想出來的畢竟不是真的。
“你繼續說!”
他說煙是真煙,“隻不過那晚你抽的不是真煙,你那天晚上隻打出過一個電話,那個電話是打給王猛的,你問他知不知道康穎在哪裏,然後就掛斷了電話,當時我和宗哥都在,當時隻是怕你出事,於是找了個朋友手機定位,但剛定位到大概區域的時候就失去了信號,我那個朋友說,有可能是手機沒電了,幸虧張龍跟你來過這裏,等我們到的時候,你正好要出門,進屋後就感覺你有點不正常,等碰到康穎正好回來,跟我們說你精神不正常,總是一本正經的胡言亂語。”
“那衛生間的血,還有什麼隔壁的凶殺案,又是怎麼一回事?”感覺像在聽一個故事的我禁不住問他。
眼鏡兒掏出手機,打開網頁給我點了一則本地新聞,“這是前幾天的新聞,而且能抓到凶手還多虧了你的胡言亂語,因為那天從你抽了這盒煙之後,你就已經出現了幻覺。
康穎家的門的確是開著的,那天其實是入室搶劫,康穎正好不在家,罪犯正好遇到對麵的女主人開門送孩子讀書,看見漂亮,就進去行凶。
至於你怎麼能在康穎的家經曆隔壁血腥的衛生間,這我就不懂了,我隻知道你所說的衛生間裏的備忘錄手機和衛生間鏡子上的血跡等等,都是隔壁入室搶劫殺人的凶案現場。”
可我明明記得鏡子上還寫著我的名字,“還有,我給校長打了電話,你當時,你應該都看到了吧,眼鏡兒,你也在的!”
我還是有些不死心相信這些都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