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把這麼多錢眉頭都不皺一下的都扔了下去,我實在有點心疼學費,所以趕緊朝下看去。
之前的鈔票扔下去是一張一張的,那些行人撿走以後早就跑的沒影了,隻留下那些看熱鬧的,還有開豪車,我認為有錢的那些人站在原地評頭論足。
當鈔票變成一遝一萬的被扔下去,那些人果然如眼鏡兒說的一樣,沒有一個是站著的。
“宗哥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有些人不背叛你,隻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我特別不認同這種網絡流行語,我今天要跟你說的是你親眼看到的,人都是一樣的,因為貪,我們才從猴子進化到了今天!”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想拿這些錢,讓我們想對付的人動起來,有貪念的地方如果再多個理由,勢必會有人流血,有人死,這就是他所謂的計劃。
這個用錢砸出來的計劃,的確可以讓我們暫時不用擔心對手是誰。
可是,有了這麼多錢的眼鏡兒,為什麼願意把這個秘密跟我分享,如果說我是因為了結自己造下的孽和平複心中的不憤,那眼鏡兒又究竟是為了什麼而甘願拿這些錢去拚死一搏,是我怎麼也想不通的。
“王勝,如果你現在選擇退出,還來得及,這些錢不能全給你,但拿個幾百萬,還不至於影響到我的計劃,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這句話即使他不問,我也會問他,我告訴他,有些事情,不是錢能解決的,就像殺人必須償命,欠債必須還錢一樣,我這個人有點死心眼兒,所以目前還沒學會變通,“所以,有些人必須死,我才安心,反倒是你,我感覺不至於!”
眼鏡兒苦笑了一聲,一隻手放在黑色的墨鏡上,“我跟你差不多,黃杉來找我,其實並不是因為恨我,而是怕我對他還念念不忘,畢竟當初我真的以為他死了,不然,絕對不會輪到他今天在h市這麼猖狂,在我最美好的年華,是他給我灑了一臉的血花,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隻為真的都過去了,沒想到在親眼見到黃杉的那次,我發現自己還是無法緬懷,王勝,你知道嗎?很多人都說,放不下過去的人都是可恥的。”
“有些事,不是聽別人說放下就能放下的,隻有被經曆承受的那個人說了才算,陸一三是指望不上了,現在如果我們要做,就真的是孤軍奮戰了!”
對於擁有了這些錢的我們,接下來究竟要做什麼,說實話我還是一片茫然的。
我以為眼鏡兒這樣經曆頗多的人應該也有些初步的計劃什麼的,沒想到在說了腦中一片空白後,他也說自己暫時沒想好怎麼做。
兩個試圖算計整個h市地下世界的陰謀家,就這樣無厘頭的傻傻相遇了。
我們兩人他一根我一根的抽完了身上的所有煙,直到最後我困的實在不行,說想先睡一覺,說不準做個夢就夢到了呢。
眼鏡兒打了個哈欠,估計也是沒睡好,“我下去在隔壁開一間房,我們過那邊休息,免得被服務員看見不好解釋。”
點點頭表示同意,於是我兩在換了房間後,特意用電話從餐廳點了一些吃的,酒足飯飽之後才合衣而睡。
黑白顛倒的好處就是,在別人還沉浸在夜景闌珊之時,我們兩卻像抓耗子的貓頭鷹一樣,睜開了眼睛在觀察這個夜色籠罩下的城市。
在我們醒後的這天夜晚,眼鏡兒通過偷來的一輛小型箱貨車,在把酒店的監控錄像搞定後,通過努力,我們成功的把錢全部都轉移了出去。
沒想到車剛開出去酒店沒走幾公裏,接到一個電話的眼鏡兒立馬就把車停在了馬路邊,告訴我出事了。
原來眼鏡兒當初在發現這筆錢後,就早早的安排人在百樂生住的某高檔小區購置了一套房,把緊挨著百樂生地下車庫的那個車庫買了下來,為的就是在關鍵時刻轉移這筆錢的時候不會引起人注意,即便發現不對,也隻會懷疑到百樂生這個大咖身上。
“我最初是準備把這筆錢放到那裏,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因為那個車庫下麵也被我偷偷的弄出一點地下空間,但前幾天我的手下去那裏查看情況的時候,在百樂生車庫門前撿到一個u盤,沒事幹就想著破解一下,沒想到還是特殊加密。”
眼鏡兒接的那通電話一共告訴他兩個消息,一是車庫那裏現在有人在明目張膽的用氧焊切割他的門,“車庫裏麵都被我加裝了五厘米厚的鋼板,就在來這裏之前,我為了測試安全,特意讓人拉了一車罐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