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風良玉催的急,要在一天一夜跨越數千裏從陽城趕到涼縣,風家特意準備了已經初具修為的汗血寶馬,此寶馬能夠從天地間吸收靈氣,但遠未到開啟靈智的程度,用來趕路,最為方便,再配上一名術者,為汗血寶馬提供靈力支持,隻要靈力不竭,汗血寶馬便不需休息,一路奔馳下去。
梅若夢和秋琴上了馬車,未覺任何晃動,馬車就疾馳而去,速度極快,而且非常平穩。
馬車內,秋琴笑道:“少夫人,這下你總算放心了吧!我早就說過了,少爺和你當初那麼恩愛,你們是有感情的,他心裏肯定放不下你。”
梅若夢還沒從驚喜交加中恢複,小聲問道:“秋琴,你說他為何突然想通了,難道他不在意了嗎?”
“肯定會在意啊!是個男人就不可能不在意。”看到梅若夢的臉色變得黯然,秋琴急忙說道:“但少爺還是娶了你,就說明他還是在乎你的,更何況,你並沒有真的丟了身子。”
“當初他堅持娶我,我還以為他要懲罰我。”梅若夢小聲道。
“娶你怎麼會是懲罰你。”秋琴不解。
梅若夢笑了笑沒有解釋,當初她不願欺騙風良玉,便把受辱的事情如實說了,沒想到風良玉還是決定娶她。她以為風良玉接受了她,卻沒想到接下來的日子才是真正的折磨。
那晚舉行完婚宴,風良玉雖然入了東方,卻根本沒有碰梅若夢一下,之後,風良玉更是以忙碌為由,與她分房而睡。
梅若夢心裏還存著期待,直到一個月後,她提出希望風良玉回房休息,沒想到風良玉笑了笑,趴在她耳邊輕輕說道:“你不覺得自己很髒嗎?”
梅若夢如遭雷擊,望著風良玉冷漠的雙眼,她才明白過來,風良玉已經不愛她了,娶她而不親近她,便是對她的懲罰折磨。
以前為了風良玉,梅若夢不惜得罪風輕侯,但如今,這個為愛癡狂的女子丟失了渾身的膽氣,變成了秋風鎖閨房的愁緒女子。
所以,盡管已經坐上了去涼縣的馬車,她還是覺得不真實。
為了通緝寧不歸,風良玉能夠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自己受到寧不歸的侮辱,這樣的風良玉,其實已經讓梅若夢失去了任何期待。
那麼,風良玉又為何寫出甚念這樣的信件呢?
秋琴反倒非常樂觀,稍稍寬解了梅若夢的憂思,使得她本已死寂的那顆心,慢慢充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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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涼縣閑逛的寧不歸突然遇到了一個熟人,說是熟人,其實若非此人主動上前打招呼,寧不歸肯本忍不住來。
“寧公子,是你嗎?”
聽到有人叫自己寧公子,寧不歸險些沒反應過來,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年輕小夥子,覺得麵熟,卻想不起在哪見過。
“我是樵夫,砍柴的馬義薄,當初你們小兩口在山腳向我打聽路,你口渴,我還給你水喝來著。”小夥子自己介紹道。
“是你!”寧不歸想起來了,確實有這麼回事。
說實話,當初若非胡婉兒一直誇馬義薄,自己根本記不住。而胡婉兒覺得馬義薄好,隻是因為他說了一句,他們兩人是天生一對。
“馬小哥,難為你還記得我。”寧不歸笑道。
“寧公子這話說得,胡仙女對我家有大恩,我忘了誰也不會忘你們倆。”馬義薄說得很自然。
寧不歸卻聽得雲山霧罩的,什麼叫有大恩。
這時,馬義薄看了看寧不歸身邊幾人,突然說道:“寧公子,胡仙女是不是走了?”
此話一出,寧不歸激動道:“你怎麼知道?婉兒是不是對你說過什麼。”
“說過啊!”馬義薄點了點頭,道:“那天晚上胡仙女到我家裏,治好了我娘的頑疾,跟我說她是天上的仙女,來人間是為了報答公子的恩情,但不能逗留太久,等她離開後,便把她留下來的東西交給公子。”
寧不歸聞言整個人都懵了,馬義薄說的他完全不知情。
“她還說過什麼?她留的東西呢?你怎麼早不來找我?”寧不歸一連三問。
馬義薄撓撓頭,道:“胡仙女還說不讓我主動找你,如果遇到公子的話,就把東西交給你,遇不到的話,就把東西留在我家裏。”
寧不歸此時的心情又喜又悲,喜的是意外得到了胡婉兒的消息,悲的是胡婉兒在他心裏變得愈發不真實起來。
“東西在哪?”寧不歸問道。
“在我家裏,公子和我一起去拿吧!胡仙女不讓我拿到外麵。”
於是,馬義薄帶路,寧不歸一行人出了涼縣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