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十八章 時光如水(1 / 2)

然而,正如古人所說“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似乎是人類曆史的一種必然,當人類完全占據了比鄰星係之後,也就是到了太空紀元809年底,一場醞釀已久的叛亂爆發了——在人類的太空史上具有裏程碑意義的“比鄰星係大叛亂”,史稱“阿瓦隆崛起”!相比於第一次太空戰爭的“百年孤獨”來說,這一場叛亂持續的時間是極為短暫的,從策劃叛亂到聯邦和帝國最終達成相對的和平不過區區三個標準年,但是在這場戰爭中出現了兩個對人類太空紀元影響極為深刻的英雄人物,其中之一當然是建立了阿瓦隆帝國的開國皇帝屋大維大帝,從此,人類的版圖被戰爭分割成了兩塊——聯邦和帝國,人類的政治體製也被再度分割成了兩種——民主和專製;而另一位當然就是聯邦首任參謀長聯席會議首席執行官兼臨時總統、大元帥王陽明,正是他在風雨飄搖中保存了民主最後的火種,擊敗了驚才絕豔的屋大維,建立了後來被沿用數百年的各種軍事政治製度,並且憑借這些製度使得聯邦在與帝國的對峙中始終不落下風。

在“阿瓦隆崛起”之後,帝國宣布廢除了原先的太空紀元曆,而改用以皇帝名字為年號,太空紀元810年也就是屋大維元年,次年為屋大維二年及漢尼拔元年,當然,這種紀年方法顯然不會被聯邦所采用,因此聯邦也采用了新的聯邦曆,在新的曆法裏,聯邦人將人類太空紀元的八百零九年加上“諸神之黃昏”之前準太空紀元的三百年,再加上太空紀元之前的西曆共二千五百一十八年合起來一共三千六百二十七年作為聯邦曆的開端,其目的當然是為了表達聯邦才是人類最正統的傳承,而太空紀元810年也就是聯邦曆3628年,也就是如今的八百一十年前。

在屋大維之後的少年皇帝漢尼拔同樣是一個不世出的人傑,年僅十三歲便鏟除權臣,培植心腹,改革軍製和政治,進一步加強了帝國皇室的集權,將軍隊和政治權力牢牢地握在了皇帝的手中,事實上在這個時期的聯邦和帝國的體製固然從本質上不同,但是表現形式卻出現了驚人的相似——高度集權!與帝國的權力掌握在漢尼拔手中相對的就是此時聯邦的政治和軍事權力都掌握在王陽明手中。後來的史學家總是有人不斷的指責此時的王陽明就是一個獨裁者,完全顛覆了民主的意誌,但是這些迂腐的學者卻根本沒有意識到一個至關重要的社會問題:那就是固然權力的分割可以實現對權力的強力監督和保證權力一定程度上的公開和透明,但是權力分割的同時勢必帶來權力的內耗!在和平的年代,這種權力分割顯然是利大於弊的,相對於在社會公信力、官僚執行力和廉潔度等方麵所帶來的巨大利益,權力分割所帶來的內耗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在戰爭年代,這種內耗的影響卻被極度的放大了,它不僅會導致軍事和政治效率的降低,同時會加劇不同掌權者之間的矛盾,增加背叛的風險,最致命的還是會使某些具有卓越政治能力而不具備軍事能力的掌權者最終染指軍事,或者反之亦然,這一點對於當時風雨飄搖的聯邦顯然是無法承受的,因此與其說當時的王陽明是聯邦的獨裁者倒不如說他是培育“民主”這個“小皇帝”的霍光。

然而,相似的集權模式卻最終改變不了聯邦和帝國本質上的對立性,這個時間段內的兩者之間衝突極為劇烈,盡管帝國因為強大的軍事力量而在軍事上占據絕對的主動權,卻也始終無法攻破王陽明所構建的“冥海防線”,但是終王陽明一生(王陽明三十五歲擔任參謀長聯席會議首席執行官後五十年,於八十五歲不知所蹤)他從未組織過一次對帝國的遠征,因此,即便是在當時也有不少的曆史學家和激進的軍事學家認為王陽明不過是軍事上的投機者和保守派,導致了聯邦在軍事上的被動地位,對於這些言論王陽明本身從未給出過任何正麵的回應,但是王陽明在晚年對朋友的話中所說的“既然在我們可預見的未來和平不會到來”其實已經表明了作為一位傑出的智者和英雄,他站在整個人類社會的巔峰,站在曆史和軍事的高度,他遠比普通人和那些所謂的專家學者看得更深更遠,而這一切卻要等到三百多年後由一位帝國皇帝付出沉重的代價來為全人類揭曉——史稱“教宗皇帝”狄奧多西的遠征!而“教宗皇帝”這個綽號本身就是對這位才華卓著而野心勃勃的皇帝的無情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