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橋邊拉開啤酒拉罐,喝了一罐又一罐,本就不勝酒力的她很快便開始大哭大叫的胡言亂語,想到狄嘉佑的臉龐,她竟有些心灰意冷,爺爺死了,嘉佑哥也會是別人的了,她慢慢的站上了大橋的護欄上,或許從這裏跳下去,死了的話就可以去另一個世界了,那樣就可以解脫了吧,那裏有爺爺等著她,她就不再是自己一個人了。
夜風習習,她張開雙臂,醉意被吹散不少,此刻的她無比的清醒,對於這個世界,她已經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時氏本來她就不懂得如何打理,留給大姨他們想必也是一樣的。
就在她徹底死心準備朝前邁出一步的時候,被一雙有力的手一把拽了下來,重重的跌在一個男人的懷裏。
抬起眼睛,隻看見陸恒之那張放大的臉龐。
“是你。”時遙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望著陸恒之。
陸恒之推開時遙,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上沾上的灰。
“怎麼每次遇見你,你都是這幅模樣?”
時遙的眼底再度蒙上一層死灰,想要掙紮著站起身來,腳下卻傳來一股刺骨的疼痛感,弄的她吃痛的叫出了聲音。
“怎麼了?”
陸恒之轉過頭,望著捂著腳疼的眼淚直冒的時遙皺了皺眉,猶豫了片刻還是走過去蹲下身抬起她的腳腕查看著她的情況。
時遙緊咬下唇,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卻是一聲不吭。
陸恒之看著她紅腫的腳踝,自顧地說道:“對不起啊,把你拉下來還讓你把腳給崴了。”
陸恒之思量片刻,一把抱起半躺在地上的時遙。
時遙驚愕的瞪圓了眼睛,臉就這樣貼在他的胸前,一時間被撩的紅到了耳根。
她一邊掙紮著想要下去,一邊低聲叫道:“放我下去。”
倒是陸恒之不悅的皺了皺眉,用力的把她箍在自己的懷裏,聲音低沉。
“別動。”
他的話仿佛很有魔力,帶著一絲命令的口吻,讓時遙一下子便安靜下來。
時遙縮在他的懷裏,醉意又上來幾分,他的懷抱莫名的讓人感到安穩,再加上之前哭也哭累了,很快她便沉沉睡去。
再醒過來,時遙已經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她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一切,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好,陸恒之沒有對自己幹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再打量了一下四周,清純的純白色調顯得格外的寡淡,正對著的灰色裝飾麵在白色牆壁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清新素雅,家具上的自然木紋又增加了一些溫馨感,北歐性冷淡風大概就是如此吧。
坐起身來,看著床頭立著的陸恒之的照片,原來是他的房間。
她打量著這間陸恒之的房間,不由得覺得陸恒之是個很有品味的男人。
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間,隻看見陸恒之正在客廳裏看著足球賽。
看了看時間,原來都深夜兩點了。
“陸恒之。”時遙站在後麵叫道。
陸恒之緩緩回頭,看見時遙的一頭長發有些散亂的披在肩頭,就這樣逆光而站,有著說不出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