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裏不舒服啊?”
再怎麼說也是迪德拉君王的直係下屬,身體哪會有這樣脆弱,所謂的“不舒服”大多數情況下隻是對心理而言吧。但當我將手中裝著肉豆蔻的盒子放下應聲回頭看去時,隻見弗洛特拉已經有氣無力地躺在了大床上,麵色潮紅,汗流不止。
“身體突然好熱……”
呃,壓根就不需要通過用手去摸額頭來驗證,弗洛特拉現在的狀況十分明顯,僅用眼睛就能看得一清二楚。也許是……發燒了?可我記得發燒不應該伴隨流汗才對啊。歸根結底應當是體內生成熱量過多急需散去,而弗洛特拉現在已經被熱迷糊了。
“別急著脫衣服,那樣容易感冒。”
我製止了弗洛特拉出於本能的舉動,隨即將一發平靜術施放在了她的身上,這才讓燥熱不安的弗洛特拉稍稍平靜下來。
……
壓製住了弗洛特拉身上的異常,我突然發現自己身上好像也出現了同樣的狀況。
心裏似乎有一團難以名狀的火在燃燒,這讓我感到十分難熬。唔,如果能洗個冷水澡鎮一鎮就好了,隻可惜這個時代還不存在先進的自來水供給技術,要立刻弄一大缸涼水出來還是有些難度。於是我隻能打消掉一切胡思亂想的念頭屏氣凝神靜坐在床上,等待這股異狀消退。
隨著時間的推移,躁動的內心逐漸朝著心平氣和的狀態回複,被混沌遮蔽的感官也開始重歸清明與敏銳。窸窸窣窣的響動與細細碎碎的低語傳入到我的耳中,而這股聲音來自隔壁房間的方向--一麵厚實的石牆對我來說形同虛設。
“過來,擦亮我的矛!”
“可它這麼大個兒!我得擦上一整晚呢!”
“我的甜心,有的是時間,反正你那死鬼丈夫現在已經管不了你了。”
“可我們的事情還不能讓別人……嗚……嗚!”
女人的嘴已經被什麼東西堵上了,隻剩下撲哧撲哧的摩擦聲。聽起來似乎是一個女人在背著丈夫偷漢子?為什麼這種獵奇的事情會發生在我們的隔壁?
“呼……哈……”
前戲看來已經做完,女人粗重的喘息聲傳入到我的耳中,這意味著塞在她口中的東西已經被拿了出來,她又可以繼續正常說話了。
“我的天,都快把我噎死了,真是好大一條麵包!現在總算發酵完成了吧?”
“是啊,我的甜心,現在我們可以把它塞進烤箱裏了吧?”
“當然,趁著烤箱的火正旺,趕緊把它……噢!!!啊……”
“哎喲,我怎麼感覺烤箱的溫度還不夠?”
“我看是你的麵包品質不行吧,祭司送來的佐料沒有加進去嗎?”
“好啦,我的甜心,別再爭論這些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提高烤箱的溫度!”
“啊……別這麼猴急,時間多的是,還有一整晚呢。”
對話再次被終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嗯嗯啊啊的聲音和嘿咻嘿咻的響動。